曼殊沙華固然絢爛,他們的生命力猶如火焰一樣在大河兩岸燃燒,但是看得久了,也就膩味了。幽泉隱隱還記得,她是很想毀滅世界上的所有曼殊沙華的,因為她對這種花,實在是看得膩味了。
“這是什麼蟲子?亮晶晶的,身體的顏色,很好!”幽泉眯著眼睛,小嘴微微張開,很心滿意足的笑著。這種蟲子,應該叫做蜻蜓吧?她思索了好久,才從那駁雜的記憶中得到了這麼一絲半點零碎的記憶。這記憶從哪裡來的,她也不知道!
而且這記憶極其的零碎,份量也很少,不像是其他的記憶,浩浩蕩蕩的鋪天蓋地的。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幽泉想要碰碰這可愛的小傢伙。而那小小的蜻蜓也似乎感受到了幽泉身上某些奇妙的氣息,他很熱情的撲到了幽泉的手指頭上,細小的腕足抱住了幽泉的指尖。呆愣愣的用圓溜溜的眼珠打量著幽泉。
遠處幾個第一家的年輕人遙遙望著幽泉,一個嘴裡叼著一根樹枝的青年不由得搖了搖頭。
“就是一個沒出過遠門的小丫頭,需要我們這麼緊盯著她麼?”
另外一個身穿戰甲。手持長劍的青年輕輕的給了自己的兄弟胸口一拳:“閉嘴吧,一個小丫頭?辰龍叔被她打斷了鼻樑。一顆拇指大小的水珠,差點沒把辰龍叔給打得毀容!你真當她只是一個小丫頭?”
嘴裡叼著樹枝的青年嘴巴下意識的張開,樹枝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身穿戰甲的青年小心的看了看左右,然後壓低了聲音:“你們沒見過辰龍叔滿臉噴血的樣子吧?我親眼所見!但是這事情,我也只能告訴你們,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呢?這事情辰龍叔下了封口令,你們可千萬不能再往外面說了!”
另外幾個青年瞪大了眼睛。眼裡閃爍著名之為‘八卦’的火焰,一個個拼命的點著頭。
“放心,我們肯定不會往外說的。”
“我們可不是那些長舌婦,我們說這些幹什麼?”
“哥幾個的嘴是最緊的。誰會沒事說這些?只不過,辰龍叔怎麼捱揍的?仔細說來聽聽?”
身穿甲冑的青年開始向幾個兄弟描述一番當天在熒惑道場的那一場鏖戰——看到殷血歌被第一辰龍一金鞭砸暈過去,被禁錮的幽泉突然發作,捆住她的捆仙繩被掙斷,三張禁錮靈符被震碎。方圓百里內的河流、溪水、小湖、深潭內的水波全部沖天而起,化為無數水珠漫天亂打。
這一通亂打,差點讓第一辰龍帶領的第一世家的道兵全軍覆沒,幸好第一辰龍不惜本命心血催動了九龍玲瓏寶塔,好容易才將漫天水珠擋了下來。但是依舊有一顆水珠沒能擋住。筆直的轟在了第一辰龍的鼻樑上。
第一辰龍被打得鼻樑斷裂,半邊面頰骨都裂開了。幸好他體修有成,一身鋼筋鐵骨抗擊打力量極強,不然的話這一滴水珠早就把他的腦袋都給打碎了。
數百第一世家的道兵聯手,催動了降妖大陣,好容易才困住了發飆的幽泉。然後第一辰龍耗費了無數的口水向幽泉解釋清楚了那枚銀色玉蟬的來歷,這才讓暴走的幽泉平息了下來。
“辰龍叔行走江湖兩百年,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身穿戰甲的青年壓低了聲音,很是嚴肅的看著身邊的幾個兄弟:“我警告你們,這事情到你們這裡為止,不能傳出去,否則他老人家追究下來,我可不管!”
幾個青年連連點頭,他們再看向幽泉的目光,可就沒有了剛才的輕鬆自如,而是猶如看向了一頭洪荒猛獸。數百名第一世家的道兵組成降妖大陣,才能勉強困住幽泉!這看起來十歲出頭的小丫頭,怎麼有這麼恐怖的力量?
“這丫頭肯定不是人!”幾個第一世家的青年發自內心的感慨著。
輕輕的腳步聲從幾個青年身後傳來,一個身穿桃紅色對襟大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