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無數道原本處於盤坐狀態,亦或是忙碌中的青年武者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自房間內走了出來,在這一刻,他們的眼神,全部聚焦在了武城的最中心處。
“轟……”
在那裡,坐落著一座方圓百丈的演武臺,而後,轟隆隆的巨響聲傳來,天空之中,似乎憑空出現了一道偌大的陣法,一條條街道,一面面石牆的虛影,向陣法中心圍攏而去。
遠視之下,這座演武臺,簡直就是藍日道宗內點將臺的縮小版,只不過,少了一分滄桑和荒莽的氣息,可就算如此,那種莊嚴肅穆之感,還是能給人帶來源於心底的震撼。
這座高臺的名字,便是會武臺,在藍日道宗內,也只有在年底的年終會武上,才會出現五天的時間,時間過後,伴隨著陣法的力量訊息,這座高臺也會隨之消失不見,變為原來的演武臺。
“會武臺,出現了麼……”
望著那座懸浮於天空之上的高臺,絕大多數弟子的眼神內,都泛起一絲火熱,但,這抹火熱在這屆的年終會武上,卻根本沒有任何冉起的可能性了,只能寄託於明年的會武上。
因為在年終會武上,能夠有那個資格在會武臺上出手的武者,除卻來自於其他四個二品宗門內的‘旁視者’外,凡是藍日道宗的弟子,就必須在《崢嶸畢露榜》上處於五十名以內,或是曾經達到過那個名次才可以。
而除卻這兩方人馬外,在那些混跡於江湖中的武者,也可以出手,但如果沒有一定的名號,不能得到絕大多數弟子的認可,那麼,只能說句對不起了,自會有藍日道宗的長老將其攔下來。
“聽說最近武城內來了許多常年混跡於江湖中的武者,不知是真是假啊……”
“是真的,那日我親自見到,那個叫做太神陽的刀客,將《崢嶸畢露榜》上第三十二名,有著‘殘花王’之稱的劉殘打敗,彎如殘月的詭刀,配合著《純陽刀法》,讓整個演武臺在瞬間瀰漫起無限的刀光。”
太神陽和月悽美,都是在靈玉大陸上成名已久的武者,除卻他們的出身極為神秘之外,對於他們的實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也曾,有為數不少的實力要拉攏兩人,可不知是因兩人給出的價碼太高,還是有著什麼不可見人的原因,拉攏都以失敗而告終。
“我怎麼隱隱感覺,今年的年終會武與往年的每屆有些不同呢,你們感受到了麼?從傲爽將劍紅雲斬殺,或是打從最開始,一些事情就發生了本質上的變化?”
說話之人,是一名年紀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少年,原本聽著周圍人的交談之語,他也想表達下自己的看法,可誰知話剛從口中說出,街道內所有人,都在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他。
今次年終會武出現些許異常一事,幾乎從五日之前,絕大多數的弟子都已經知曉,經過五天的沉澱,這種觀念已經深深烙印在眾人的心中,在此時才納過悶來的,不是腦袋有些問題,就是剛剛趕來的弟子。
“宗門內也沒什麼動靜,也不知道傲爽和君臨意,到底還在這武城內否,原本還想親眼看下兩人在那會武臺上大放異彩時的英姿呢,唉……這可好,別說是看到兩人的英姿了,不看到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就不錯了……”
其實,還是有很多弟子是頗為關注這件事的,倒不是因為傲爽和君臨意在藍日道宗內多麼出名,而是這件事情,的確掀起了很大的輿論,沒錯,那名魂閣的女弟子到最後也沒讓劍紅雲非禮,可如果傲爽和君臨意兩人沒有出手呢?
事情會向怎樣的方向發展,所有人心中都有數,只是藍日道宗的高層都沒動靜,他們也只能私底下說上幾句悄悄話而已,真把這件事擺在明面上,一,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二,劍盟的劍紅雲的確死了,可他藍日道宗的弟子亦要面對懲罰,並非什麼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