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一陣顫動之後,雙眼驟然張開,在劃過一陣陣莫名的色彩後,他猛然抬起右手捂在了胸口處,神色間也是霎時間泛起一抹痛苦。
“這……無魂?!你要……做什麼?!”
整個人‘砰’地一聲站了起來,一身強悍的氣息在毫無保留地迸發之下,甚至將眼前這間簡陋的木屋都是震得粉碎,漫天的碎木屑之中,藍星化作一道極光,消失在了原地。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乃藍日道宗藍星,想要在次作亂,先問問我手中長劍!”
“你是啞巴?”
“我姓藍,我爹是藍徹悟,正是藍日道宗的宗主,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誰若是敢在這裡欺負你,就是打我的臉,等我將來成為宗主之後,也賞你個什麼閣主的職位噹噹。”
“無魂,你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無魂!你他媽快……快給我走!”
“一個啞巴,一個將死之人,哈哈,現在還講什麼兄弟情義?!都死在這裡吧!”
一幕幕場景,如同白駒過隙般在藍星的眼底深處劃過,他與遊無魂相識千年,縱然身為武者,誰都會有那麼一天,可誰能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快,並且如此沒有預料性?
“無魂,給我堅持住啊!!!”
說著,藍星自空間戒內拿出了一枚蔚藍色的訊號筒後,毫不猶豫地便是扒開了頂部的塞子,一抹濃郁到極點的靈芒自筒內升起,轉瞬間便是於天際放射出無數道炫彩斑斕的彩芒來。
“啾!”
一聲震天的鵬吟聲中,一隻羽翼為七彩之色的大鵬鳥,猛然自雲端之內飛了出來,這一刻,整個藍日道宗為之震動,許多正處於閉關狀態中的弟子或是長老,都從各自的修煉之地內走了出來,望著那天空中急衝的藍星和七彩大鵬,眼眶震動。
剛才那蔚藍色的訊號筒,在藍日道宗內,只有藍星和上任宗主藍徹悟兩人擁有,而這般訊號一經發射出,莫不是在遇到了宗門毀滅,或是遇到什麼不可控制的大情況時。
藍日道宗內東南部的斬情山,在荒蕪蕭索的洞室內。
一名在刻畫著古老紋印,承受著無窮無盡絕望之力衝擊的武者,枯槁如雜草般的髮絲間,在感受到了藍日道宗內的震動後,某種在死境之下方能顯現出的生機,卻是破天荒地出現在了眼底。
“魂叔……你要……走了麼……”
武者的整個身體,都處於厚厚塵土的籠罩之下,說話之間,嘴角處甚至都掀起了一絲絲土旋,眼神莫名:“誰能想到,我藍霸天,竟然在面壁思過百年之後,絕處逢生!”
噗……
武者那低沉的腦袋,在一陣塵土飛揚之間抬了起來,雙手費力地一拍雙膝後,這才顫顫巍巍地起身,凝視著身前石壁上的刻畫,感受著其中的絕望之力,一股浩瀚的氣息,逐漸在其身體中透發了出來。
“絕望的盡頭,是為希望,魂叔,你曾跟我說過,你是一名守護者,雖然我不知道你守護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每個人,似乎都有一些需要他用自己的力量去守護的事物,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武者又怎會一點一點的變強……”
這名武者,就是藍星的兒子,藍霸天。
一百年前,當他還是一名孩童之時,他就曾天真地問過遊無魂,為什麼明知道修煉的道路是一條不歸路,卻還是有數之不盡的武者,在這條道路上追逐,猶如海浪般奔騰不息。
而遊無魂的答案就是:因為每個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