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更加鄭重的看著山形健說道:“如果技術不如人,就應該安心做貿易的話。請問日本六十年代。為何要堅持開發自己的國民車?為何要努力的普及國產電視機?最終,為何日本的電子業。包括騷尼也都是在那個時候,頂著美國人的壓力,也要搞自己的計算機?”
哪怕有一千一萬種“偏見”和對敵人的蔑視,也不得不承認昭和時代的日本人,確實是一個頑強的對手。在二戰之後的一片廢墟上,只用了二十年就重建了一個經濟強盛的日本。這個過程中,尤其以日本的產業自立,最為艱辛和波瀾壯闊。其中又以“國民車構想”和日本電子業的崛起,形成了日本戰後經濟的兩大支柱。但這兩個日本的優勢產業,正如周碩所說一樣,剛開始也是依靠著日本本身的貿易保護策略才得以存活。
在這兩大產業的開始階段,日本的汽車被美國人譽為“玩具”,計算機則更是飽受intel的打壓。如果按照山形健的理論,那這些努力的過程豈不是也成了無謂的掙扎嗎?
山形健對周碩的話感到頗為憤怒,瞪著眼睛說道:“那怎麼能一樣呢?我們日本人和你們中國人不一樣,是有著強烈自主願望的。如果放任歐美掌握我們的經濟命脈,又豈能有今天的成就?”
周碩伸出兩根手指,指著自己的眼睛、然後又指了指山形健的眼睛,接著說道:“你看,山形先生。我們都是一雙眼睛一張嘴,並沒有什麼不同。如果說騷尼無法接受u盤專利被握在別人手裡,那麼我想泛翰集團也無法接受自己的貨源被別人掌握。拋去國家民族不談,任何資本本身都是有著強烈擴張**的,不會因為日本企業**就更強,或者中國企業就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周碩當然很想噴這老鬼子一臉唾沫,可惜如果是二十年後,這種做法當然無可厚非。但在1995年的中國,空有世界第三的國土面積和第一的人口總和,gdp卻連義大利也比不上,更不要說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日本了。放狠話誰都會,但沒有實力的防空話,只能被人嘲笑是大言不慚罷了。
對於周碩來說,與其和這老鬼子費唾沫星子,不如用事實說話更好。
“這麼說,周桑對和騷尼的合作,是不抱有什麼信心了?”山形健前傾著身子,咄咄逼人的看著周碩說道:“我還是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不是誰都有這個能力,拒絕騷尼誠意的。要知道對我們來說,usb並非是唯一的選擇。”
周碩當然知道,如果騷尼認真起來,有太多的方法可以把他卡在日本市場外面。不說日本市場本身的封閉性,nand記憶體涉及到的諸多交叉專利授權,僅僅是騷尼在日本市場上的話語權,就能讓他擁有徹底繞開u盤的辦法——比如說推出usb介面之外的,其他支援即插即用的硬體介面。
以騷尼在計算機硬體行業上的權威地位,它就算獨立開發出一種資料傳輸介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說現在這個年代,usb介面還沒有廣泛應用,即使是東芝出售的u盤,本身也有不少要搭配轉介面。
騷尼完全可以設計一種透過串列埠、或者並口傳輸資料的儲存裝置,或者更喪心病狂一點,它甚至可以透過網絡卡,甚至是顯示卡或者音效卡,或者乾脆專門開發一種主機板插卡,總之電腦機箱後面一長串的介面,誰也沒有規定nand記憶體一定要透過usb介面傳輸資料。
這畢竟是1995年,而不是usb介面已經極大普及的1998年。以騷尼的影響力在日本這個封閉市場裡,做出什麼樣的改變都不足為奇。至於東芝在這方面,也一樣會樂得看到同類產品的出現。若非是泛翰集團的nand記憶體專利來自於它,東芝也不敢單純的作一個產品代理商。有其他的產品出現,反而對其在合作中討價還價更加有利。
周碩淡淡的看了山形健一眼,嘆了口氣搖頭道:“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