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
說起來,他們這些警員大多也就混口飯吃,市裡頭的警局那才是真正能算檔次的國家公務員。
蔡妍並沒心情多跟他們說話,而是徑直走到了肖野的父親面前。
肖父跟兒子肖野差不多一般的模子,很容易辨認,但肖父的鬢髮斑白,兒子突然被害死,更是心力憔悴,好似已經風燭殘年般,臉色發黃。
蔡妍從前就認得肖父,見到老人這般樣子,心疼地一把抓住肖父的手,“肖伯伯,您一定要挺住,我一定會還肖野一個公道的!”
肖父沙啞著嗓音,頹然地笑道:“謝謝了,蔡局長,你能來,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按理說肖野的死也輪不到蔡妍特意從市裡跑過來插手,所以肖父也只是抱著線希望打了電話。
蔡妍不知道怎麼安慰,人都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怎麼說都是空的!
找到兇手!懲治兇手!
蔡妍堅定了眼神,猛地回頭朝那張國平問道:“張所長,具體案發情況如何,調查得怎麼樣了?”
張國平賠笑著道:“蔡局長,肖主任是今天早上,由路過的村民發現,吊死在家中陽臺的。現場勘察沒發現任何打鬥痕跡,從各種跡象上看,不像是他殺,反而像是自殺。”
“胡說!我兒子怎麼可能自殺!?”
肖父這時候突然憤怒地大叫,“肯定是那雷正福派他的手下昨晚過來殺了我兒子!他不就是要我家這張票也投他當村長嗎!?他為了一張票就殺了我兒子!你們警察怎麼不去立刻抓了他!”
周遭的村民都面露悲憤之色,大家其實都這麼猜想的,可敢怒不敢言。
肖野畢竟是打網村長大的孩子,在場的多是他的叔叔阿姨,看著侄子就這麼被殘害死,村民們都無比悲傷。
張國平不悅皺眉道:“肖金根,我們公安辦案,是要講證據的。現場還沒發現任何打鬥痕跡,難道肖主任這麼一個警校畢業的男人,會防身手段都沒一點嗎?”
一直在旁看著的楊辰這時候插話問道:“那你們說他自殺,有找到自殺動機嗎?”
“你是什麼人?”張國平剛才並沒多管楊辰,只以為楊辰是蔡妍的一個便衣跟班,但現在看著不像。
“不用管他是誰,你只管回答問題”,蔡妍目光冷冷地看著張國平。
張國平見蔡妍這麼說,只好乖乖地道:“暫時還沒找到,但我們會盡量在一個月內破案的。”
“開什麼玩笑!?一個月!?”蔡妍訓斥道:“今天立刻勘察現場的指紋,檢驗屍體,我就不信找不到兇手的半分痕跡!這件案子我直接接替你們管了!你們全都滾蛋!”
蔡妍算是看出來了,這張國平在麓山鎮派出所幹事,應該收了雷正福不少好處,分明是想把事情壓下去。
張國平忽然露出一絲玩味,歪嘴笑道,“蔡局長,我敬你是上級領導,可你也不能太過分吧。我們都是按流程走的,這可沒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啊。
您不知道,我們麓山鎮雖小,但事情還真不少,我們派出所也是儘可能提升效率了。
如果你這麼執意讓我們滾開,我這臉還怎麼在麓山鎮混啊,我張國平是小人物一個,但……我那舅舅可能會覺得我給他丟人,臉上無光啊。”
“你那舅舅?”蔡妍冷笑,“是說公安廳的周廳長麼?你以為你舅舅是我上司,我就會讓你幾分?”
張國平輕哼道:“蔡局長,咱井水不犯河水,在我這一畝三分地,案件還得我來說了算吧。”
“張國平,你有個當公安廳廳長的舅舅,卻這輩子只能混一個小鎮的派出所所長,你知道為什麼嗎?”
張國平蹙眉,幾分不悅,“蔡局長是嘲笑我嗎?”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