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佳所在的二樓的窗戶看下去,一目瞭然。
養傷期間無事可幹,海因裡希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很多德語書籍讓安佳解悶。
放下書,正要休息一下,海因裡希進來了,看了下牆上的掛鐘,又到了換藥的時間。
讓身後的傭人把托盤放到了安佳的床頭後,海因裡希讓傭人出去,自己從前面把安佳抱在懷裡讓她側過了身子,把安佳摟在懷裡,雙手熟練的拆開繃帶上的結,揭開繃帶,先用酒精清理了一下傷口周圍,酒精沾在傷口上的一剎那,安佳痛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因為海因裡希溫暖的懷抱所帶來的那一點尷尬旖旎也立刻不翼而飛。
“你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嗎?戰亂年代還敢到處亂跑,也許你該受更重點的傷才能得到教訓。”嘴上說著教訓的話,可是他還是不自覺地放輕了手裡的動作。
這些天他一直都是親自給安佳換藥,每次在看到安佳小腹上那猙獰的傷口的時候,他忍不住地一股氣怒無處發洩。
修長白皙的手指沾滿了晶瑩的藥膏,塗抹在安佳傷口上,看著那雙手指拿著繃帶不斷的翻飛,很快就在她的腹部形成了幾條整齊的痕跡,然後打了一個簡單的結,安佳有些恍惚,似乎又記起了這雙手在琴鍵上翻飛的模樣。
很快,海因裡希就換完了藥,又把她放回了床上。
“我什麼時候可以下床?”每天這樣在床上待著,安佳越來越難受,總算明白了當時林雙明的感受。
“再過一週吧,一週後你就可以下床走動了,但是不能有劇烈動作,也不能出門。”看了安佳一眼,似乎明白她的焦躁,海因裡希給了一個安佳還可以接受的日期。“我要在這裡呆兩個月多月,到時候你和我一起走。”海因裡希說的正是佛雷德里克和安佳說過的,早已經說定了的事情,安佳當然沒有異議。事實上,她也巴不得快點回去。
“給你,這是我在這裡找到的,似乎是中國的玩具。”說著,海因裡希遞過來一個銀質的九連環,同樣的九連環,她的空間裡就有一個,還是她祖母當初的嫁妝,不過那個是玉質的,但是眼前這個做工卻似乎精巧了很多,還帶有很多鏤空的花紋。
接過就連換,安佳面上並沒有什麼驚喜,有的只是驚訝,什麼時候海因裡希這麼體貼了?心裡想著,她就說出了口,“你怎麼變得這麼……?”安佳似乎詞窮了,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
正在收拾托盤上的東西的海因裡希聽到安佳的話,轉過身來。安佳被他忽然的靠近給驚住了一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海因裡希稍有點涼的唇就貼了過來,“怎麼了?不習慣了?還是你喜歡我這樣?”說著,他扯開了安佳的睡衣上方的口子,手伸了進去,抓起了她胸前的凝白把玩了起來,安佳渾身一抖,抗拒的往後退了一下,“不要。”
眼看海因裡希沒有住手的打算,安佳情急之下叫出了聲,“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痛點好,讓你記住這個教訓。”話雖這樣說,但是海因裡希還是立刻停了手,轉而掀起了安佳的睡衣上衣去看她的傷口。
傷口的紗布上沒有滲透血跡,看完傷口的海因裡希卻並備有立刻放下安佳的睡衣,反而手指順著安佳的傷口往上輕輕的拂動,似乎在撫摸最柔軟的絲綢,所到之處,讓安佳起了一路的雞皮疙瘩,最後他的手停在了安佳的胸前,來回的撫摸著,似乎再回味著什麼,“算了,先放過你。”說完,放下了安佳的睡衣,卻轉而在安佳的唇上印上了一個短暫的吻,“好好休息,不要太勞神了。”說完又給她蓋上了被子,自己轉身把書和藥都端了出去。
養傷的日子很無聊,也許是天天看到海因裡希,安佳漸漸的習慣了他的靠近,雖然偶爾還是會想起他們從前的經歷,但是卻已經不會像剛開始那樣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