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吻又算是什麼?他為什麼要吻我?為什麼要在我下定決心離開他之後又來攪亂我的心情?那樣真實而柔軟的觸感我又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吃完飯後,許姐打發建秋哥去清理廚房,她陪我在樓下走了走。看情況建秋哥是要住在這裡的,我也就不能再沒眼色的討個地方收留自己。
許姐並沒有問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問我是不是做好了決定。我沉吟了半晌,才緩緩說,“孩子……我不要。”
她並沒有覺得驚訝,反倒有些蒼涼的笑了笑,“不留也好,省得以後鬧騰的心煩。”她握住我的手,神色很認真,“但是,青旋,你可千萬得想好了,不要以後後悔!孩子不像物品,不想要了就扔掉,想要了可以要個新的,這是個小生命!也是你和柏耀之間最重要的牽絆!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究竟有多少糾葛,你不讓我說我也就沒有告訴他。但是,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了……究竟要不要告訴柏耀,要不要這個孩子!”
我重重的點頭,“許姐,謝謝你。我決定好了。這個孩子,我不要。”
隨便找了酒店住下,卻是一夜無眠。我獨坐在窗邊從午夜至清晨。冬日的陽光稀薄而溫暖,帶著獨有的芳香飄灑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而我確實心靜如一灘死水,只等著最後一刻的宣判。許姐是在九點打電話來的,手術預約在兩天後的下午。因為我實在是害怕,所以拜託她陪我去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追文~~~
以後就是日更啦,大概是每晚7點半左右,如果有變化我會提前跟大家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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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欲
沒想到等在手術室門口的人還挺多,走廊裡充斥著小小的交頭接耳聲。左側是一對年輕情侶,看樣子應該是大學生意外受孕。那女生嬌滴滴的說著害怕,而女生握住她的手細聲安慰著。
許姐似漫不經心瞥了二人一眼,回過頭卻悄聲鄙視了一把,“想想我當年那也已經是大學畢業一年了,現在的孩子剛上大一就這樣,以後還得了?”
我只顧著擔心害怕,根本就沒有留意到許姐到底說了些什麼。許是我的緊張太過明顯。立即安慰說,“別怕,這小手術快得很,睜眼閉眼就過去了!”
手術室門此時被推開,一個面容有些蒼白的女人捂著肚子走出。看到此情形,我更加的緊張。而護士小姐已然叫到了我的名字。
許姐輕輕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不要緊張,我勉強笑了笑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近手術室,只覺得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從我生命中流失。
終於躺在手術檯時,我幾乎是緊張到全身都瑟瑟發抖,哪怕是護士小姐一再溫柔說不會疼都絲毫緩和不了我的不安與憂心。
手掌覆在腹部竟捨不得離開,這個還沒來得及成長就要被扼殺的小生命此時會不會正躲在暗處哭泣?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忍竟可以不深思熟慮就決定一個生命的去留?哪怕他來得讓我措手不及,讓我心驚膽顫,他……都是無辜的……而我真的要充當劊子手去殺害自己的親生骨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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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後我徑直躺在了綿軟的大床上,方才在醫院因驚嚇而滲出的汗水早已浸溼了內衫,冰冰涼涼的令人生悸。回想起自己在最後一刻逃命般的從手術室裡狂奔而出,嚇得走廊裡一遭人神情惶惶,而許姐在驚訝之餘更多的是細聲安慰。
本就不怎麼堅定的意志到最後還是被那句親生骨肉給打敗,我終究是下不了狠心去殘害這個無辜的小生命。許姐說既然決定留下孩子,就要考慮好是否要跟安柏耀坦白此事,畢竟……他是孩子爸爸……
爸爸?
我苦苦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