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清理的乾乾淨淨這一個念頭。
之前雨下的比較大,獸人們都直接接天上的雨水。
現在就只剩下小雨淅淅瀝瀝下著,獸人們又要用到這一條河裡的水。
沐站在那裡仔細回想,自己覺得不舒服似乎也就是從喝了那條河裡的水開始。
在沐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後,他們更是不願意等。
“東,你去部落裡叫獸人過來幫忙,順便把沐給送回去好好休息。”
蘭主動開口安排了起來,本來是想讓東把粟也給帶回去的,但是想到之前東對粟的態度,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
再者,看粟在黑夜之中也亮晶晶的眼睛,很明顯他也想留下來看熱鬧。
部落裡有些獸人吃飽之後都已經躺在自己的山洞裡睡下了,被東吵醒後本來有些不高興。
但一聽說跟部落裡的幼崽無法出生有關,一個兩個簡直精神到不能再精神。
本來東只是打算叫幾個年輕的獸人來幫忙,結果他們的動作吵到了其他獸人。
一聽說是這件事,最後整個部落裡大部分獸人都跟著一起過來了。
帶著工具,把那棵大樹的根挖的乾乾淨淨。
再拿著那一棵大樹上面的葉子,和旁邊小樹苗上面的葉子做一個對比。
一開始他們還很有耐心,只挖一樣葉子的樹。
到後面這群獸人們越想越氣,乾脆把所有樹都挖了個乾乾淨淨,連一棵草都沒有留下。
饒是如此,他們依舊覺得不夠。
獸人們所有的憤怒,在此刻都化為了動力,把這條河流附近的泥土都翻了個遍。
不管是什麼樹根,全部都拔的乾乾淨淨,確定一點也不剩下。
粟一開始還很有精神的用爪爪撐著下巴看,到後面漸漸就困了,倒在哥哥的手上,四個爪爪都抱著他哥哥的大拇指。
正在西思考著要不要帶粟先回部落裡的時候,東就走了過來。
他剛剛把沐送回去之後,順帶把粟的小被子也給帶了過來。
粟躺在哥哥的掌心,蓋著他熟悉的小被子,瀑布嘩嘩水聲和獸人們熱火朝天的幹活聲,都吵不到他。
真有些煩了,就用爪爪捂住自己的耳朵。
忙碌了很長時間,獸人們依舊不覺得疲憊,一直忙到了天逐漸開始亮起來。
昨天晚上已經翻過好幾遍的泥土,現在又檢查了兩遍,確定一個樹根都沒有留下,他們才在草地上坐下休息。
“族長大人,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棵樹似乎是當初白種下的。”
“什麼狗屁的獸神懲罰,明明就是白故意的!”
“我要去弄死白,讓她給我的孩子償命!”
“白絕對不會是獸神使者,獸神大人慈祥且包容,怎麼可能會這麼惡毒。”
不管是曾經有過孩子的還是沒有的,對這件事都是深惡痛絕。
這時候蘭也想了起來,她在懷粟的時候,的確很少喝那條河裡的水。
她當時胃口很不好,尤其不喜歡聞到肉的味道,就連穀物都是吃了就吐。
幸虧當時季節還算不錯,墨就漫山遍野給她找野果。
野果的水分非常充足,吃了之後基本上不用再喝水。
後面就到了漫長的冬季,天氣太冷的時候獸人們是不願意出門的,就待在山洞裡面,把雪放在石鍋裡一煮就成了水。
在此之前,蘭一直以為她能生下粟,全部是因為獸神大人寬恕。
可現在來看,明明是她誤打誤撞,才留下了自己的孩子。
獸人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勞累之後,一個兩個都躺在那裡,連爪都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