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殷勤?
韓呂子想到這裡,嘿嘿一笑,拱手道:“麴將軍見笑了,不過我家袁公卻是知人善用,不然麾下也不會聚集那麼多豪傑,數年間就佔領了整個河北。”
袁紹乃是麴義故主,他雖然投降了劉備,但也不好當面說故主的壞話,只是哼了兩聲,說道:“袁將軍與我家明公正在離狐會戰,不知袁將軍此時派你來,卻是何意?”
韓呂子瞥了一眼程裡,沒有當即說出,只是呵呵一笑,說道:“我來此自然是找將軍敘敘舊的,別無他意,兩位將軍不要見怪。”
麴義點了點頭:“可是你說的,若是敘舊我倒是歡迎,但要有別的目的,最好不要亂說,不要休怪我身邊將軍無禮!”
麴義說著,自然而然的指向旁邊矗立如塔的程裡。
韓呂子微微一愣,看向程裡,卻將程裡已然右手按住了刀柄,刀柄處耀出了一星白芒,乃是刀往上拔出了點。同時,只見程裡怒張著鬍鬚,目視著他,如惡虎撲食一般,說怎麼兇惡就怎麼兇惡。
韓呂子心裡一顫,連忙縮回目光,只暗自責備自己,如何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著了對方的套路,把接下來的話全都堵住了,這卻是好?看來這一趟是白忙了。
程裡見韓呂子一雙鬼眼睛亂轉著,看著就生氣,當即沉聲問道:“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嗎?”
“不敢!不敢!”
韓呂子將手一拱,連連作揖。
麴義哈哈一下,走下席來,說道:“主簿大人難得來我軍中一趟,可隨我到四處走走。”
韓呂子哪裡敢不答應,從著麴義和程裡的帶同下,騎著慢馬,在營中兜了一圈。但見吼聲震天,兵戟森然。
程裡走上前去,一夥士兵瞅著韓呂子一眾人等看,見他們的衣甲跟自身所穿的正宗紅sè衣甲不同,就猜出非漢室之兵了。
他們攀著程裡問道:“喂,將軍,這些人是誰呀?如何在我軍營中亂撞?”
程裡平時跟這些甲士打成一片,很得甲士歡喜。聽他們一問,心裡有意要給韓呂子一個下馬威,乃道:“這還用問,你們看不出來呀,他們當然是袁軍所部了。”
麴義的先登營經過青州之戰,死傷無算,後來得到劉備的補充,這才恢復了士氣,有了目前標準的五千人馬配置。先登營人人都是配備勁弩硬弓。裝備上面算是一等一的,而且先登營雖然保持了原來的名字,但卻已經更換了新的血液,原冀州成分不足六分之一,而大多數都是劉備新插入的各地散兵遊勇。對於這些人來說,根本對冀州老上司那邊沒有了一絲好感可言。
他們倒是突然想到一事,不由草怒起來。第一件事發生在去年,去年時袁軍檄文中公開稱自己支援仲家,分明是跟漢家勢不兩立了。而第二件,也就是最近他們帶兵入侵兗州之事。想到他們正跟司空大人作對。跟漢家作對,他們不想猶可,一想起,都是cāo著不同鄉音大罵著韓呂子等人。有氣憤填膺者,甚至是拿起手中硬弩,扯動虛弦,只弄得蹦蹦響。
韓呂子只摸著頭額上的汗,雖然知道有麴義在他們也不敢放肆,但就是生怕哪個手上滑了。一箭將他shè了,那可就冤大頭了。韓呂子哪裡再敢多看上一眼,以袖掩面,跑到騎馬將軍旁邊。希望尋求庇護。
程裡看了齊頭而走的韓呂子,嘿嘿一笑:“主簿大人看我軍陣容如何啊?可入得法眼?”
“當然當然!”
韓呂子只胡亂答著,再看其他幾位副使人人都是苦著眉頭,緊跟在左右。就是他們帶來的八名甲士。也不敢喘一口大氣,只將手中長槍壓得低低的,生怕被他們一個看不順眼。將他們拉下來暴打一頓。
程裡嘿嘿一笑:“什麼是‘當然’啊‘當然’?把話要說清楚啊。”
韓呂子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