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看見。”
劉備笑道:“那就是沒看見吧。記得當時我們正喝著酒,門外突然走進呂布的狗腿子,說要盤結店外馬匹是誰的。我眼見情急,就把包裹塞在了桌案下面。也幸得曹公你打抱不平,這才打發了那批狗腿子。後來曹公說要換個地方說話,不想就是那時給遺忘在了酒肆裡。我這次不意正好來到昌邑治傷,我想起這個包裹,當然要回來取了。只是,想不到這個包裹此刻會在曹將軍你的手裡。想是曹將軍那日在城門邊追我跟曹公追不著,正恨不能殺了我們,故爾重又回來酒肆裡看看,查查我們有沒有在酒肆裡遺漏下什麼,你好拿去做線索吧?這套衣履的確是我之物,不過曹將軍卻把它說成是劉玄德之物,那我就不能同意了。哦,對了,那天將軍白白放我們出城了,不知道呂將軍事後有沒有責罵將軍你啊?”
曹性聽他不停提到呂布,又提那天追殺曹操的事,也怕曹操起疑,臉色就是越來越不好看。他眼睛裡咕嚕亂轉,咬牙道:“哼,你可別不承認,這可有證人呢你分明從劉備那邊過來,你敢說這東西不是劉備的?”
劉備一愣,看了曹操一眼,只見曹操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再看看趙狗剩,見他低頭默然不語,恍然間什麼都明白了:“我這一走,曹操肯定是套狗剩的話了。這狗剩又是個孩子,他哪裡知道藏藏拽拽,自然說漏嘴了,把我的行蹤暴露給了曹操。怪不得曹操今晚上臉色時不時陰雲密佈,總是問些怪話,原來他是懷疑我是‘劉備’的奸細啊但他縱然千算萬算,怎麼也不知道,我不但是‘劉備’的奸細,而且還是‘劉備’本人。”
劉備想清楚這些,腦子裡倒是豁然清醒了,聽他一說,反是哈哈一笑:“我只是說此非劉玄德之物,也並沒說我不是從劉玄德那裡過來啊。再說了,將軍既然知道此乃劉玄德之物,依將軍對呂布的忠誠,為什麼不將此物獻給呂布邀功?”
曹性臉色一紅,語塞道:“你,你明明知道我是得知你是從劉備那邊過來這才推算出這東西是劉備之物,如何……”
劉備仰天一笑:“曹公聽到了沒有?他就以推斷就能斷定這物件是劉玄德的?要是這樣推斷的話,我可不可以推斷曹將軍從西門逃去,遇到曹公大軍,所以迫不得已才請降,以後遇到相應時機就準備再反回去?”
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曹性嚇得兩腿一抖,趕緊跪了下來,百般效誓。曹操看了劉備一眼,心裡雖然對他百般懷疑,也比不了安撫曹性這樣降將的重要。
曹操見曹性額上汗如雨下,也怕嚇著了他,反不利‘收降’之事,方自拋下窮究‘左慈’到底是不是劉備奸細的問題,趕緊說道:“將軍請起將軍今日能棄暗投明投誠於我,正是我曹某之榮幸,將軍投誠之功不可限量。郭祭酒謀城之功居首,將軍投誠之功可居第二也”
一面說著,一面捧起酒盞,笑道:“這杯酒,我敬將軍”
曹性身子一凜,聽他一說,感動得差點就要將眼淚在臉上犁上兩道壕溝,正欲謝恩,突聽旁邊席上一人啪的一聲,丟盞大罵:“可恨這廝”
兩座盡譁。
劉備轉眼一看,只見這人兩隻手掌就像是肉錘子啪在案上,轟然有聲。他身子一站起,凜然魁梧,相貌更是煞然有威,只無奈少了隻眼睛,反顯了點美中不足。不過,正因為少了這隻眼睛,倒是讓他的一身氣概如豪氣沖天。
他一起來,曹操臉色微微一暗。曹性瞥眼去看,這人,我不認識啊,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他何要衝著我瞪眼睛?那人被他一看,反是跳出案來,抓起他就要廝打。
曹操趕緊喝道:“元讓,不得傷他”
被稱做‘元讓’的,聽他一喝,氣得將手一鬆,指著地上曹性道:“可認得老子?”
曹性舌頭打結:“將軍,將軍~~~將軍是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