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清聲音發抖地說道。
“不可能!”哈麥德沈聲說道。“那隻手煉沒有我的指紋,不可能拿掉的。”
“如果夏小姐變瘦了,瘦到手腕上有了縫隙,那是有可能的。”白志清顫抖地說道。
“不可能!”哈麥德咆哮出聲,眥目欲裂。
白志清站在原地,在哈麥德咄咄逼人的眼神中,擠不出一句話來。
“去給我找屍體!沒見到屍體之前,我不相信她死了,她不是那種會輕生的女人!她那麼在乎她的家人,她一定是躲起來了!去監視她的家人、監聽她家裡的每一通電話,我就不信她這輩子都不會出現!”
白志清從沒聽過先生用如此失控的高音咆哮過,那聲嘶力竭的吶喊,像一顆地雷,在偌大書房裡陣陣地爆炸完後,只留下空虛的悲慘迴響。
哈麥德猝地低頭瞪著他發抖的手掌,他玻ё叛垡暈�約貉芻�恕�
他怎麼可能會發抖呢?他從來不恐懼的。
害怕,是他此生從未經歷過的情緒啊。
“滾!”哈麥德大喝一聲,倏地背過身,隻手撐住牆壁。他頹下肩膀,高壯的身材如遭重擊似地蜷曲著直不起身。
白志清紅了眼眶,不忍再看,連忙脫身離開。
他才關上門,寢宮裡便傳來了一陣掏心挖肺般的嚎鳴叫聲,像獸類瀕死的痛苦咆哮,像獸類被活生生扯下肢體般的痛下欲生,像——
一個男人心碎的哭泣……
半個月過去,夏若雲仍然生死未卜,也仍然沒有任何訊息。
哈麥德撒手不管任何公事,他終日躺在暢苑裡瞪著那座荷花池。
書房裡撒滿了她留下的書法作品,像一片一片哀悼感情已死的輓聯。
他想著那些過去,想著她說故事時的快樂模樣。他雙頰凹陷,他鬍鬚滿面,他滿頭亂髮,再也不是先前那個不可一世的霸王。
電視螢幕裡上方的攝影時間是正在流動的,可鏡頭下的哈麥德,卻像是一尊被詛咒的雕像,一動也不動地定格在原地。
帕米娜一邊哭泣,一邊讓白志清關上了她用手機偷錄來的影像。“這就是我哥現在的狀況,拜託你們告訴我們若雲姐的訊息吧。”
他們現在正站在臺灣夏若雲的家裡,乞求著夏家母女能給予一些夏若雲的訊息。
“我不相信他!他可能只是一時受到打擊,幾個月之後,他就故態復萌了,你叫他死心吧!如果我們見不到姐姐的代價,可以不要讓她因為那個男人的諸多妻妾而苦惱,那我們很樂意承受看不到她的痛苦。”夏娜亞握著媽媽的手,不客氣地對他們說道。
“我哥對若雲姐是真心的。”帕米娜著急地解釋著。“他現在已經把息妲及其他女眷們全都送走了!”
夏娜亞和媽媽互看了一眼,臉上都有著震驚之色。
“失去才懂得要珍惜,來不及了。如果他真的愛我姐愛得那麼深,他早該遣走那些妻妾了。”誰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惺惺作態,總是要觀察一段時間之後,才知道他的真心有多堅定。
夏媽媽附和地點頭。
“送走其他女子,是夏小姐還沒離開前,先生便已對我下達的命令。事實上,在夏小姐還沒搭上回臺灣的飛機前,先生也已經要求我開始準備他們的婚禮了。”白志清補充道,摟住帕米娜顫抖的肩膀。
“不可能!”夏娜亞驚訝得睜大了眼。
“請相信我們。先生是真的很希望在夏小姐回到土耳其時,能給她一份驚喜,所以才會要我守口如瓶的。”白志清苦笑了一下。“誰知道保密到最後,居然是以這種結果收尾……”
“誰要哈麥德素行不良,一副死不認錯的霸君樣子,我姐當然會傷心絕望。今天的結果,都是他自找的!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