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在官場上苦熬資格了,家裡發達起來,他還不忘讀書的傳統,因此白文信和白雄起的父親還是科舉出身。
白家老太爺在大兒子中舉,又生了小兒子後,為慶賀雙喜臨門,決定搬到揚州城常住著。正巧趕上這個宅子出賣,他看了房子,覺得這處宅子地段好,很寬敞,以後兩個兒子成家立業都能住下,而且最難得是這個宅子庭院房舍處處帶著雅緻,不想生一般鹽商的宅子,只一味的炫富,庸俗喧囂,豔俗不堪。因此白家老太爺也沒怎麼講價錢,直接花了幾萬銀子購置下來這個宅子,又修整一下,就把家安在了揚州城裡面了。
清秋跟著眾人慢慢的走著,到底是滄海桑田 ;,很多地方都變了。白家的宅子現在是白文信和白雄起叔侄兩個共有的,白夫人指著一個雕花門說:“東邊的宅子是繡珠家的,咱們家在西邊,雖然算是分家了可是你知道的,咱們兩家全在外面,沒有徹底隔斷了。大家還是一個大門進出,算是一家人。後面的園子也是沒分開的。你和紹儀就住在他以前的院子裡,那個地方很安靜,算是最好的一處了。”
白文信和侄子一家很親近,加上他們都是闖出來點名堂的人,自然不會小家子氣的為了個祖傳下來的宅子斤斤計較,拿著牆隔出來兩家子。因為白家的人丁少,白文信多年一直在外面,這個宅子也就是幾個老家人在看著。好在他們時常修整著,白文信他們一行人忽然回來,也是□□齊全,房子傢俱都是現成預備好的,只要稍微的清掃,能立刻住在裡面的。
看管房子的老金親自端著個茶盤裡面放著四杯茶進來,白文信見著老金戲謔的笑道:“你個老貨,我離開揚州的時候你就是這個樣子,一轉眼二十多年了,你怎麼還是沒變樣啊。莫非你是偷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不成?你叫人來端茶就成了,還親自端來。我可不敢喝你端來的茶!你這樣端著盤子進來嚇我一跳,還以為是去別人家做客呢。”說著老金也笑了,他還是很堅持的給白文信親自遞上一杯茶:“老爺只拿著我取笑,您是可憐我,看著我老了。我哪能就順杆爬,忘了自己的身份。這些年,我倒是過得好,守著個大宅子,不缺吃不缺喝,每天掃院子還叫什麼事情。倒是想著老爺在外面不知道幾千裡幾萬裡遠的地方。若是老太爺見了今天家裡熱鬧起來,一定會高興地。”說著老金給白夫人端茶。
白紹儀看著老金還要給自己親自上茶,忙著站起來自己接過來:“我可不敢叫你給我上茶,記得小時候我叫你給我撿掛在樹枝上的風箏,對你直呼其名被母親聽見了我是被一頓好揍。金叔是跟著我祖父的人,您在白家的時候還沒有我呢。”
老金上下看著白紹儀,忍不住拉著他的手對著白文信說:“沒想到少爺都長大了,我怎麼只覺得少爺還是這麼高,滿院子跑的孩子呢,一轉眼就成了大人了。少爺和老太爺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聽說少爺是在外洋什麼大學上學的,如今沒科舉了,大學生就是個舉人出身。現在都是洋的好,從外國上大學回來也該是探花了。”
聽著老金的話,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大家都忍不住莞爾一笑。“這個是我媳婦,這個老金可是家裡的老人,他是跟著曾祖父身邊的,後來一直跟著祖父身邊辦事。”白紹儀看著老金從進來就悄悄地看著清秋,笑著把老金的來歷和她說了。
清秋看剛才老金和白家人相處的情景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白家體面的老家人,她謙遜的站起來,暗戀笑容的和他問好。
“哎呦,不敢當。我一個做粗苯活的哪敢叫少奶奶給我問好!”老金到底是上年紀了,他站在清秋跟前眯著眼仔細打量著這位少奶奶。從白文信一家人剛進來,就有人和老金說少奶奶長得和天仙似得,比畫上的人還美呢。現在老金能仔細的打量這位大家嘴裡不可方物的少奶奶,他仔細盯著清秋看一會,忽然臉色一變,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