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躬身,“謝過皇上,臣告辭。”
望著桀瘦削的身影,夜邪人擠出滲人的冷笑。鳳傲翔,慕凰,你們兩個儘管拼個你死我活吧,這天下,就快是朕的了。
……
幾天後,御花園裡,摟著婉月的夜邪人和夜芙蕖不期而遇。
“皇兄,這哪裡來的女人,不三不四。”夜芙蕖輕佻地丟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在嘴裡,草草咀嚼了幾下,“撲”葡萄籽吐向依偎在夜邪人身上的婉月。
真丟人!衣不蔽體不說,還是軟綿綿透明的輕紗,穿了和沒穿沒什麼區別。
婉月公主氣得漲紅了粉臉,可對方是個比自己小很多的丫頭,這裡又是夜郎國的地盤,還沒有得到夜邪人的詔書,不能意氣用事,她只能強忍心中怒火,擠出一抹笑意,“喲,這麼可愛的妹妹,是誰呀?”
“閉嘴,誰是你的妹妹?我可沒有你這麼不入流的姐姐?”夜芙蕖火大地吼了過去。氣死她了,這個媚態橫生的臭女人,喊自己妹妹,我呸。
夜邪人最寵愛的就是這個夜芙蕖,他裝作沒聽見,滿臉樂呵呵,“芙蕖,來,皇兄給你引見,這位是武陵國的婉月公主。”
夜芙蕖鄙夷,“一個窮鄉僻壤的公主,不好好呆在武陵,來這裡做甚麼?”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請求皇兄把借給石歧國的八萬兵士轉借給鳳越王朝。”
“什麼?皇兄,你好生糊塗。八萬兵士剛借給石歧國,還不足一個月,你轉過身又借給鳳越王朝,天下人怎麼笑話你?”夜芙蕖氣急敗壞地囔囔。
難怪一看這個臭女人就沒安什麼好心,原來是要陷害石歧國。就算只是為了慕恆,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婉月稱心如意的。
婉月看那夜邪人陷入沉思,好像把夜芙蕖的話都聽進去了,連忙扭動玲瓏有致的身體,技巧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一雙妙目,眨眼盈滿了晶瑩的淚水,“夜國君,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陷婉月於不義呀?”
果然,夜邪人現出滿足的笑意,轉頭對著夜芙蕖面『露』難『色』,“芙蕖,可皇兄昨日已經答應了婉月。”
夜芙蕖氣鼓鼓地,“皇兄,你還沒有發出詔書,可以不算。”芙蕖的心裡非常沒來由地討厭眼前的婉月,盡力要說服自己的皇兄。
夜邪人不耐煩了,“芙蕖,你太放肆,天子金口玉言,不可兒戲,此事就到此為止。”
“嗚嗚,皇兄,你欺負我。”夜芙蕖哭得梨花帶雨。
夜邪人慌了,連忙哄勸,“好了,芙蕖乖,不哭,皇兄的寶庫任你去挑,總可以吧。”
“我不要。皇兄,你盡信這個女人,你會後悔的。”說完,夜芙蕖頭也不回,哭著跑開了。
夜邪人無奈地苦笑,“婉月,我這皇妹從小被我慣壞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婉月虛情假意附和,“怎麼會呢?呵,我瞧著她這真情流『露』的『性』子就打心眼裡喜歡。”
一席話話說得夜邪人心花怒放,“你這善解人意的小妖精。”他攬緊婉月柔若無骨的身子,低下頭,瘋狂地吻著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嗚,夜國君,你的詔書……”
“已經寫好了,就在我懷裡,詔書不急,不如再溫存一番。”
婉月一邊應付著夜邪人,一邊悄悄伸手『摸』進他的衣襟,拿出明黃『色』的詔書,媚笑,“夜國君,事情緊急,婉月還須趕赴儷城,待料理完事情再來和國君日日歡好,可好?”
“都被你說到這個份上,朕不同意都不行,好,就依你,早去早回。”夜邪人滿臉笑意,碧綠的眼眸裡,高深莫測。
“婉月就此別過。”福了福身子,婉月轉身離開。她收起了強裝的笑臉,眼眸裡殺機畢現,夜邪人,再相見,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