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作為當家主婦的胡嫻,考慮得很周到,將田宏遠招待得一絲不苟。
顏玉兒則起到了調劑作用,添茶倒酒是最有資格的人選。
沁兒和喜兒難得不能上桌,因此站在戴冠左右伺候著。
戴冠勉強坐在椅子上,少吃東西多說話,傷口雖然癒合得很快,但終究是被洞穿了身體,不是那麼快就能好的。
福伯則不顧眾人勸阻,大早上就將珍藏的美酒拿了出來,一定要讓幾人品嚐一下。
田宏遠也不推脫,藉著喝了兩杯酒的勁兒,開口給胡嫻道歉:“胡姑娘,戴冠此次出事,全都是因為本官,才讓他險些遇害,本官慚愧,特意給你賠個不是。”
胡嫻哪裡受得起他的賠禮道歉,慌忙站了起來回禮:“州牧大人就不要客氣了,此事並非大人連累他,是我家連累他了,大人千萬不要自責!”
“看來,這小子身上的干係,還不少,那就算是大家一起欠他個人情,不過不是因為本官,他也不用如此冒險,所以這杯酒,胡姑娘還是得喝!”
“敬大人!”
胡嫻見不能推脫,索性回敬田宏遠,大家喝過酒,也就算是了了各自的心事。
戴冠不能喝酒,只得以茶代酒,敬了三人之後,開始聊開了其他事情。
福伯有了表現的機會,是絕對不會錯過的,因此頻繁給三人敬酒,搜腸刮肚說些好話,整個宴席顯得其樂融融。
這一頓飯,也是田宏遠半個月來,吃得最為盡興的一次,這些天忙著想辦法破局,他可是費了很大的心思,談得上食不下咽,睡不安寢。
如今佔據主動,他心裡也鬆了口氣。
正在這時,邱真人眉頭一皺,佛塵也漂浮起來,他凝神靜心,像是在感受什麼,沒多久,就恢復正常,神秘道:“師弟那邊有了線索,是萬毒宗的訊息,最近這些年,萬毒宗崛起很快,背後有大勢力在支援。”
一個大字,就說明了事情的方向,這絕不是熊邦文能做到的。
田宏遠鄭重道:“是那個人嗎?”
邱真人搖頭道:“暫時還未確認,師弟說她自己恐怕還無法搞定,我可能也要去一趟。”
田宏遠道:“該是如此,那老道士你就親自走一趟!”
邱真人遲疑道:“那你的安危?”
馬成賢頭也不抬道:“放心吧,有我!”
邱真人不再二話,起身出門去了。
田宏遠告辭了戴冠一家,也回州牧府處理政務,如何給事情一個階段性的收尾,是個難題。
馬成賢跟在一邊,喃喃道:“想不到十幾年時間而已,江湖上的事情竟然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田宏遠接話道:“江湖事是如此,這官場更是如此啊,本官也沒想到,在這梁州,竟然遇上如此荒唐之事,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人說的那個人,真的敢放縱自己的野心?”
馬成賢不是木頭,自然也知道這些事情。
田宏遠道:“只能說有時候人心難測,更別說野心了!”
“唉!”
馬成賢嘆息一聲,表示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人在什麼位置上,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糟心事,人生是真的沒有無憂無慮的時候,這天下也絕沒有毫無憂愁的人。
田宏遠還要再感慨一下,一個文吏飛奔而來:“大人,不好了,熊縣令自殺了!”
“自殺,怎麼可能?”
田宏遠大驚失色,瞪著文吏不可置信。
“是真的,熊縣令撞牆自殺了!”
文吏冷汗直冒,這可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了。
田宏遠不再質疑,撒腿狂奔,怎麼會這樣,這邊剛去調查,有了點眉目,熊邦文就自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