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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女子的半邊容貌是經由“硫酸”一類的化學物質灼傷後的而有結果,若是被大火燒傷絕不可能留下如此慘相,所以,眼前女子絕不會是前幾日大火的劫後之人。

看到凌光的‘大驚小怪’,那女子苦忍了半天的淚水終於滑落而下,陪那女子一道而來、想來該是她雙親的兩位中年人則一臉怒容瞪著他,女子反倒沒什麼過激的表現,只是默默地低著頭抽泣,顯然,這種‘禮遇’她已受慣了。

“凌醫師。。。”那醫生輕呼凌光一聲,顯然是他覺凌光表現有些過分,可又確在‘情理’當中,固喚他一聲招招魂。。。。。

壓了壓驚,等凌光回過神後,他接受著地是滿屋人等包括憤怒、無助、乃近敵視的眼神。

知自己不僅失態更是過分,對著滿屋的尷尬氣氛,凌光出言也不對,不出言更不對,想退出去就當自己沒進來過吧,可又覺得自己雙腿像綁了鉛塊一般挪動艱難。接受著眾人如焦陽般灼烈的目光,凌光剎時臉上發燙。

還是那醫生先開口了,對著那女子的父母說道:“許先生、許太太,兩位請不要介意,這位是我們醫院外科手術部的副主任凌光凌醫師。”

那對夫婦很有涵養,方才凌光那過激的行為都沒有引起他們發作,現下聽得凌光是個專業手術醫師,便微微點了下頭,那男子臉色稍緩了一些,對著凌光禮道:“凌醫師的大名我聽過。”說完這麼生硬的一句後便不再開口,眼神仍停留在那醫生身上。

凌光為方才的失態心內愧疚,他絕非有意為之,不過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女子的自尊心又被多一人打擊了,且還是個醫生。。。。。。

凌光正愁不知該說什麼好時,那女子猛然抬起了頭,泛著淚光的雙目掃視了一遍在場眾人,最終目光落定那醫生身上,低聲說道:“我決定了,不做手術,就‘排膿’吧。”

醫生點了點頭:“好吧,你們去辦個手續,下午做『引膿』手術。”

等那女子一家人走後,凌光拉住那醫生,他姓常,整容科的主治大夫。二人攀談一陣後,那常醫生吃飯去了,凌光則重新坐回自己的辦公室沉思起來。

凌光果然沒有猜錯,原來那女子也是學醫的,因為當時在家中做某種實驗,一次代價頗大、閒扯終生的失誤操作打翻了一瓶濃硫酸,無情的硫酸水澆到了女子娟秀的臉龐上,又因為家離醫院太遠,傷勢沒有得到及時處理,到了醫院她甚至連表皮上的硫酸都還沒有清理掉,創傷面自然而然地加大、滲透,她的整個右半邊臉就這麼被徹底毀了。。。

“諱疾忌醫。”被朋友的嘲弄、被親人鄙視、被戀人的拋棄,使得這天生貌美、自尊心極強的女子事後將自己封閉了起來,這種‘天資獨厚’的人最是經受不起打擊,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她們接受不了天堂到地獄這一線之隔的迅速轉變,她拒絕了一切治療,足不出戶地待在家中,而這之後接踵的便不僅僅是毀貌這麼簡單,傷口表皮的炎症開始漸漸化濃,且每到陰雨天氣傷口便隱隱作痛,不過,看到她現今的容貌,相信她心靈上的創傷絕對不會比任何傷痛更低。這本是大好年華的一位風華女子,她的一生幸福就這麼被一瓶硫酸再加上她的固執給毀了。

凌光問那常醫生為何不給女子做整容手術時他搖頭苦笑著解釋了原因。女子的骨肉已經完全壞死,表皮的不規律灼傷面又太大,根本不能完全縫合,他們醫院曾經嘗試過一次簡單的植皮而非恢復容貌性質的整容,最終的結果都告失了。。。總不能一次不成功再植一吧?這樣做的最終結果可能只是為女子留下一個“面板癌”的後患,且再次整容的成功率據他們那些專家慎重研究計算後,確定…………絕不會超過百分之五!

那女子現在每過一段時間便要來醫院進行一次患處排膿,方才她們一家到此本是為了做“引膿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