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
遇邪道:“我既帶他回了蓮途,便不會讓他離開。”
“我爹見說不聽我,只得告訴我,他那樣的血脈在蓮途,就算有我庇護,也會被消耗。”
“兇獸待在蓮途就是在慢慢死亡。”
“就像蓮途的人進入涬河,會被惡欲包裹一樣。”說到這,遇邪的神情更加難受:“我不想讓他走,也不想讓他有事。”
“我爹雖然將我打了一頓,卻也妥協了。”
“爹告訴我一個方法,只要洗去涬衍體內的兇獸血脈,涬衍便可自由出入蓮途而不被蓮途力量所傷。”
遇邪苦笑:“與生俱來的血脈,想要洗去,必要死門外走一遭。”
“太危險了,我不想那樣做,可涬衍同意了。”
“涬衍願意試,我的阻撓無用,我爹選定了一個時間,準備為涬衍洗去體內的兇獸血脈,可在那天到來之前,涬河兇獸收到訊息,打來了蓮途。”
“他們從不曾在意涬衍,涬衍在涬河時只會被他們欺負,可在涬衍即將捨去涬河血脈時,他們卻出現了。”
“涬河兇獸雖厲害,但蓮途有我爹在,面對兇獸不足為懼,但那些兇獸說,倘若我爹執意為涬衍洗去涬河血脈,便引涬河水汙染蓮途。”
“蓮途是至純之地沒錯,但涬河作為惡欲之地的產物,其背後是整個惡欲之地的力量,在天尊沉睡的情況下,涬河水若入蓮途,蓮途必毀。”
“我爹停手了。”遇邪道:“我爹讓涬衍回去。”
“我不想讓涬衍再回去被欺負,我想帶涬衍走。”遇邪道:“涬河容不下涬衍,蓮途留不住他,那我便他去別的地方。”
“神地之大,總有我和他都能生存的地方。”
“但我爹攔住了我……”遇邪道:“我被我爹攔住,眼睜睜看著那些兇獸帶走了涬衍。”
“我想去追,我爹卻將我關了起來。”
“我破不掉我爹的結界,出不去蓮途。”遇邪道:“我想知道他的情況,我想燃燒神魂衝出結界,卻在燃燒之時引來了我爹。”
“我爹妥協,關掉了結界。”
“我從結界裡面出來,便想去涬河,可就在我準備離開時,我爹告訴我,這一趟去涬河,我不但帶不回涬衍,還會死在涬河。”
“我爹沒有攔我,他只是告訴了我一件事。”
“那些兇獸引動不了涬河水,能引涬河水的只有惡欲之地的主人。”
“我爹說,不是那些兇獸要帶走涬衍,而是……惡欲之地的主人要帶走涬衍。”
“那些兇獸,是帶著惡欲之地主人的命令來的。”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惡欲之地的主人並未完全離開,那場大戰中離開的只是惡子一半神魂和涬洛。”
“他帶走了阿衍。”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遇邪嘆息一聲:“我連那些涬河兇獸都殺不盡,又怎麼能去找他要人?”
“我以為,一切就這樣了。”
“可不知道多久以後,天希來了蓮途。”遇邪道:“天希來了之後,我爹看著我的目光很複雜。”
“他說,他沒想到他一直在等的契機居然是涬衍。”
“我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我爹也沒告訴我,他將我交給了天希。”遇邪道:“天希見到我之後,說知道涬衍在什麼地方。”
“他說涬衍靈魂沉眠於涬河之下,想要救他,必須將他的靈魂帶出來。”
“他走的時候明明好好的,怎麼會就剩下靈魂了?”
“我想去救他。”
“天希說涬河惡欲之氣濃重,且涬衍只剩靈魂,我若真身前去,不好相救,只有靈魂前去最為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