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凝低著頭,很難過地轉身站到了駱驚風的面前。
“那就隨你,我看我姐已經是死心塌地了。”
他仰著頭說完話的時候,一偏頭,瞅著越明月走了過去。
“師傅,你一定要收留我,我現在是看明白了,以後只有跟著你了,大哥哥肯定要收拾我姐姐的。”
自凝眨巴著眼睛,竟然是一副童真,卻又表現得十分成熟的表情。
“這是你姐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越明月的話剛一說完。
“你個不要臉的,真的跟你娘一個德行。還給我弟當師傅,也不看看你配嘛!”
自凝姐姐大罵著,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又望了一眼越明月。
從突然出現,到站在門口,尤其是受到海天愁鴛鴦簪一擊開始,她就沒有停過說話,而且還是髒話連篇的大罵。儼然沒一點女孩的樣子,倒是變成了一位蠻狠罵街的市井村婦了。
喂!
“你不要扯我娘行不!”
越明月一聽扯到孃的時候,就開始變得語無倫次了,而且連張口叫罵的詞語都找不到了。
“我扯你娘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自凝姐姐是越罵越順口了,而且是碰到誰就開始罵誰,連自己的弟弟也是一通臭罵。
“姐姐,你能不能閉一會兒嘴,別這樣丟人現眼了。”
自凝又一次離開越明月的身邊,站到了駱驚風背對著的前面。
刷。
人影急閃。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哇啊!
放聲大哭的自凝捂著半個臉,躲進了越明月的身後。
這一極快的閃現,當然駱驚風是背對著身子,沒有看到是有情可原的,竟然連海天愁都沒有現。
折身返回落地的自凝姐姐,好像很滿意的怒視著自凝的方向。
“我讓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廢話亂飛。”
大聲呵斥著,彷彿連牙根都咬得出了聲音。
“我看你是瘋了,怎麼連親弟弟都要大打出手,你倒地還有沒有一絲人情味了。我看你就是一潑婦,一個瘋子。”
越明月躬身擦拭著自凝臉上的淚水。
“別哭了,權當是沒有這麼個姐姐。”
“師傅,我早就沒她這個姐姐了,現在我就只有你和大哥哥了。”
一陣抽搐,自凝終於停止了哭聲。
這時候,自凝卻走到了土炕前,將那把一直視為寶貝的短刀,放在了刀老人的屍體旁。緊盯了一會兒,卻又伸手撫摸了一下刀刃,很捨不得,卻又極其討厭地轉過了身子。
“姐姐,從此後,我就不跟著你了,這把刀也還給你們。”
他說完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短刀,徑直走到了駱驚風的面前。
因為駱驚風一直是背對著自凝姐姐的,對於自凝的所有動作和表情看得最為真確。
這一刻。
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痛下決心的酸楚。
也許,自凝的這個舉動,就是證明他要與姐姐她們的決裂,更在表達一種堅定的思想和情緒。雖然是一件很小,很不經意的舉動,但真正表現出了自凝的膽識,也表明了他有著分明的愛恨判斷。
駱驚風很沉重地蹲下了身子,雙手輕輕按在自凝肩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把刀可是你十分喜歡的。”
“刀是姐姐他們的,姐姐都不要我了,我還要刀幹什麼!”
自凝很平靜地說著,但臉上浮現著卻是稚嫩中堅毅的神情。
“那你這麼做,是不是要表明我可以收拾你姐姐了?”
“可以,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