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陶悠悠正和齊中天在一起享用著浪漫的西餐。
上大學時陶悠悠和同學吃過一次西餐後來就不進西餐廳了,她覺得西餐中看不中吃,現在她卻覺得人在雲端,食物非常可口。
牛肉卷裡的生菜青翠欲滴,雞蛋煎得金黃,葡萄酒像興奮劑,喝一口就會多激動一分。
聽到董家聲急促憂急的說話,陶悠悠怔了許久才組織出語言。
“我沒事,已經解決了,出來了。”
“真沒事?”董家聲周身被抽了骨頭似癱靠牆上。“老師,你現在在哪裡?我要過去,親眼看到你沒事。”
陶悠悠抬眼看齊中天。
齊中天側臉看著窗外車水馬龍,對她的糾結恍若不覺。
陶悠悠輕咬唇,狠狠心說:“你別來了,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見面。”
“老師,你真的沒事了嗎?你別騙我。”董家聲又慌了。
“真沒事。”深吸了口氣,陶悠悠飛快地說:“董家聲,我現在和中天在一起。”
齊中天握杯子的手霎地動了一下,冰塊叮咚輕響,透明的葡萄酒液泛起誘人的色澤,而他的唇角,在這瞬間高高向上挑起,剛硬的稜角分明的側臉因這個動作而變得柔和溫暖。
陶悠悠受到鼓勵,氣兒不歇接著又說:“董家聲,你把我忘了吧。”
老師,求你別判我死刑。
董家聲淒涼地張口,嘴唇顫抖發不出聲音來。
電話那頭默然,陶悠悠聽到董家聲心碎破裂的聲音,腦子裡一陣混亂,模糊中脫口而出道:“其實我多慮了,隨便一個女人就可以代替我的位置,像水木年華里那個鄒蘋。”
“老師,你誤會了。”董家聲覺得自己從劊子手刀下逃脫了,“老師,你聽我解釋,我找那個鄒蘋是想讓她幫我……”
“你不用解釋。”陶悠悠打斷他,她覺得自己真卑鄙真殘忍,但她只能這麼做,“董家聲,你和那個鄒蘋是什麼關係不用向我解釋。我愛的是齊中天,我不能欺騙你,你也知道他是咱們青陽教育局的局長,五年前教師節頒獎大會我就喜歡上他了。”
那麼的決絕,半點不拖泥帶水,她把他心中苟延殘喘的希望狠狠地掐斷了。
董家聲呆呆站著,呆呆地聽著手機裡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周遭的氣溫降到冰點以下,董家聲覺得自己整個人被凍僵了,冷凍的血液凝固了心臟的跳動,他甚至連心疼都感覺不到了。
閉上眼睛,他想將剛才那番對話從自己記憶裡剔除。
只要不記得,他就能告訴自己,老師沒離開他,還陪著他。
可他卻甩不掉,甚至是記得很清楚,記得陶悠悠說每一個字時的調子。
我該怎麼辦?
董家聲按著胸口自問。
他找不到答案。
姥姥拋棄了他,他孤獨無助恐慌害怕時,是陶悠悠把他從黑暗里拉出,她積極開朗陽光向上,關心他愛護他,無聲無息地體貼照顧他,教給他知識,教給他做人的道理,從不求回報,她是他在茫茫人海里摸索的指明燈,她是他生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念。
他青澀的成長年華里所有的記憶只有她一個人。
“老師,我不能沒有你。”董家聲低喃。
疼痛如附骨之蛆一點一點地從心臟神經蔓延,身體痛得麻木,心酸卻沒有因此止住,淚水朝眼眶衝去,董家聲試圖制止,卻只是徒勞,悲愴的怮哭憋在胸腔裡,這一刻真的是肝腸寸斷。
?
☆、魂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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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悠悠和齊中天一頓飯從中午吃到黃昏,吃過西餐後,齊中天沒有和陶悠悠說分手。
下午那一刻的憂急讓他再也無法遠離陶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