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澈的衣領,低沉的聲音含著憤怒和悽惶,卻只能發出一個你字,其他的話孑然哽在喉頭。
藍澈雖被他鉗制,卻絲毫不以為然,不怒反笑,笑聲中的那種譏諷而又有侍無恐的意味。使得藍凌心中不禁一凜,半晌說不出話來,竟似已愕住了。
藍澈這才略一頓,又自冷笑道:“四弟這是何意?難道為兄說錯了什麼?你只放心便是,容妃與你交情頗深,看在四弟的面上,為兄也會好好“疼愛”她的。”他故意將尾音拖後,語氣意味深長的陰森。
藍凌忽聽此話,只覺得心胸之間,彷彿堵塞了一塊極大的石頭,心痛,悲憤、怨恨、氣忿,屈辱……情急之下,驟然揮拳一擊,帶一絲風聲,生生打在藍澈的臉上。
藍澈並沒打算防備,竟被這一拳的力量打倒在地,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上,一絲鮮血順著嘴角蜿蜒而出。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悽森的冷笑。
這一拳挨的好,恰恰證明,他自己手中;正握著可以制約對方的好東西呢……
容素卿,你時時刻刻處心積慮壞我好事,我倒要看看,最終鹿死誰手……
情死
藍澈並沒打算防備,竟被這一拳的力量打倒在地,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上,一絲鮮血順著嘴角蜿蜒而出。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悽森的冷笑。
這一拳挨的好,恰恰證明,他自己手中;正握著可以制約對方的好東西……
星星全落盡了,只剩一彎斜斜的淡月,淺淺地掛在天邊,月也即將落了。
邊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邊陰側側一笑,啞聲道:“四弟竟為了一個賤人,不分長幼尊卑,肆意毆打兄長,果然長了本事。”
藍凌心頭一片激憤,面寒如水,雙眉緊皺,冷冷的凝視對方。愴然沉聲道:“你若是敢難為素兒,我絕繞不了你!”他的聲音狠戾決絕,帶著沉重的壓迫感,形成威懾之勢。
藍澈不以為然地用手背胡亂抹去嘴角的血絲,不但沒有一絲怯意,反而仰天狂笑道:“容素卿是本殿下明媒正娶的側妃,怎樣對待她都是本殿下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四弟過問?豈是你說不許就不許的?”
藍凌的臉色頓時轉作煞白。
藍澈笑聲突地一頓,目光筆直望向對方的臉上,恨聲轉了話鋒:“你們倆做過的那些不知廉恥的事,以為我不知道麼?”
藍凌清澈的目光,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光采,又忽然燃燒起火一般的憤怒,一聲怒喝,雙臂齊出,閃電般握住了藍澈的肩頭,顫聲厲喝道:“不知廉恥的是你!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橫刀奪愛,此刻,素兒已然是我的妻子!”話音中掩藏著濃重的痛苦之情。
而他的痛苦看在藍澈眼中卻分外解恨,似笑非笑橫掃對方一眼,緩緩道:“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四弟何必如此?白白傷害了咱們兄弟情誼,到底不值。”他目光惡意而寒冷,嘴角卻漸漸揚起一絲輕巧的微笑:“若是四弟對容側妃不能忘情,為兄可將她送給你,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好?”
藍凌心頭猝然狂跳幾下,漸漸鬆開了手,但心念流轉,卻又沉聲冷笑道:“三哥必然是以此為條件。” 凝目看向對方的眼睛,譏誚道:“你覺得我會答應麼?”
藍澈懶懶整理著被他拉皺的衣衫,微笑道:“那就要看四弟對容側妃究竟有幾分情誼了。”
藍凌驟然變色。
黑夜寂寥,冷了月光。死一般的靜寂中,只有兩人呼吸相聞。
良久良久。
藍凌抬頭仰視著穹蒼,心內萬念奔湧,英挺的臉龐因強忍的苦痛而幾近扭曲,終於幽幽長嘆一聲,苦笑道:“若是我答應了,到頭來你也未必會放過我和素兒。既如此,又何必多說?”話聲一了,立刻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進夜雲悽迷中。
他悲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