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內疚之餘深舒出一口氣。
她還是沒做好準備,她也做不到麥柔音的灑脫不羈。
這晚兩人純潔地蓋被子睡覺,第二天是週末,陶悠悠不用上班,董家聲卻要加班,他得帶著考察小組成員向喬斯亮彙報工作,還有,給喬斯亮下通牒,是和解將屬於他母親的財產交給他,還是法庭上見。
陶悠悠睡得正香被手機鈴聲吵醒。
以後週末得關機,陶悠悠惱怒地坐起來拿手機。
“悠悠,媽怎麼辦好?”打電話的是陶媽,陶媽在電話那頭放聲大哭。
陶爸藏了個女人在家裡,就藏在齊中天的主臥室裡,也不知什麼時候找鎖匠開主臥的鎖的,女人呆多長時間了更不知道,陶媽昨晚吃壞肚子半夜起床上衛生間,聽到主臥裡有響聲還以為是進賊了。
她爸怎麼這麼無恥!
陶悠悠氣得一腳踢掉被子霎地坐起身。
“把那個女人扣著不要給她走了,我馬上趕回去。”
不知是那個阿美還是換了女人,不管如何,這是一錯再錯了,還公然把人招到家裡去,絕對不能忍。
陶爸藏著的那個女人是阿美。
“我跟阿美沒有不正當關係,我只是同情她,她的小賣部關了以後找不到工作,身上積蓄又不多,我只是想幫她讓她省點房租。”陶爸狡辯。
阿美原來坐在沙發的,陶悠悠進門後就站了起來,在陶悠悠的狠盯下瑟瑟發抖。
“求求你,我真的只是走投無路,我丈夫爛賭成性又嗜酒如命,喝醉了就打我打我沒半點人性,我不敢回去,回去他就拿我要脅我養女,逼我養女回家對她動手動腳,我女兒原來攢了一點錢,可是去年我大病住院,她辛辛苦苦攢下的那點錢都花光了,我不忍心再跟她要錢了,我女兒受了太多罪了,從小吃不好穿不暖,長大後又給那老不死的不停騷擾……”阿美低泣。
她這樣的話許是說了不少,把陶媽也打動了,陶媽已沒有上午給陶悠悠打電話時的憤怒,甚至還陪著抹眼淚。
她過得再苦跟陶家有什麼關係?
這是道德綁架責任轉移,把自己的苦楚移嫁到陶家人身上,陶悠悠氣得胸腔要炸裂了,偏還不能理直氣壯地大聲喝斥她,那樣顯得自己太冷血了。
要說她和陶爸沒有貓膩陶悠悠是絕對不相信的,真只是無路可去同情憐憫,陶爸完全可以和陶媽商量一下,而不是把人偷偷藏到家裡。
想到他們入侵了齊中天的私人領地,陶悠悠憤怒更甚。
“媽,你跟我去G市,爸,你還年輕,完全可以自力更生,茶葉店我要賣掉,新房我要鎖起來,這是別人的房子你也不能住下去,你愛幹啥幹啥去。”陶悠悠大聲說,懶得跟陶爸和阿美講理。
“你沒權力這麼做,鋪子房子是家聲買給我和你媽的。”陶爸又驚又怕,經過這些日子滋潤的生活,再讓他靠幾百塊一個月的下崗工資他活不下去。
“董家聲憑什麼買給你?”陶悠悠冷笑。
還不是女兒的面子,陶爸蔫了,女兒有個金龜婿撐腰,他也不敢十分惹惱她。
推開主臥房門看到衣櫃裡齊中天的衣物旁邊還掛著阿美的衣服時,陶悠悠一陣噁心,差點吐了起來。
陶悠悠把阿美的東西從衣架上扒下狠狠地扔了出去。
深藍色純棉枕頭上有幾根濃黑的女人長頭髮,想到一個骯髒的女人睡在齊中天的床上,陶悠悠幾乎要瘋了。
她想抓著阿美拳打腳踢一番。
陶悠悠剝被套剝枕套,她想把那些東西一把火燒了,另買一套進來,但是她怕買不到一模一樣的,只能剝下來清洗乾淨再裝回去。
潛意識裡,她不想齊中天知道她的家人曾糟蹋過他的私人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