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酒止血粉繃帶齊備。
那麼粗豪的漢子,處理起傷口倒半點不含糊,也很有耐心,仔細地淋上碘酒消毒,又灑上止血粉纏上繃帶,將陶悠悠的一隻足包得像個大蠶蛹後,他居然又摸出一隻很特別的透明袋子,將那隻大蠶蛹包得密密實實。
“晚上可以洗澡,不過注意要把腿擱在浴缸沿上高置別溼水。”他說,直起腰,朝陶悠悠伸出一隻手。
陶悠悠自己站不起,只能很沒骨氣地把手搭了上去。
“手真小。”他說,緊緊握住。
陶悠悠羞忿不已,不過,不敢發脾氣,現在,再讓她跑二十公里回市區,她以後可能會光榮地成為殘疾人士。
“還能跑得動嗎?”齊中天問,故意的很惡劣的取笑口氣。
“跑不動。”陶悠悠收回爪子,可憐兮兮仰起頭看他。
“上來吧。”他背轉身蹲了下去。
好丟人啊!陶悠悠羞澀地趴到他背上。
事實上,沒有最丟人,只有更丟人,因為齊中天託著她的大腿往上一頂,她成了騎飛機的姿勢騎到齊中天肩膀上。
“啊!”陶悠悠驚叫,抓住齊中天的頭髮,又怕抓疼了他急忙鬆開,鬆開後怕跌下去,只得攬住他額頭。
“起飛囉。”齊中天喊道,撒開腿奔跑。
老夫聊發少年狂嗎?
他個子真高,跑得真快,風從耳邊呼呼刮過,像是在凌空飛翔。
陶悠悠開始嚇得膽戰心驚,後來,慢慢地,擔心被別的情緒代替了。
風聲裡隱約可聽到齊中天的呼吸聲,陶悠悠心跳似是加速,又似是變得艱難而又緩慢,不明情緒凌遲著時而困頓時而敏銳的感官。
蕭瑟的秋風將天空洗滌得高遠清新,綠葉染了金黃,錯眼看過,只覺黃葉如花,飄曳如按捺不住悸動的心。
“悠悠,真的是你啊!”一輛帕薩特汽車挨著他們緩緩開過來,窗玻璃下降後,露出麥柔音美麗的臉龐。
“你怎麼在這?”陶悠悠很意外,太巧了。
“聽說你們在這訓練,我過來看看。”麥柔音探頭探腦,骨碌碌轉動著大眼珠在齊中天臉上打轉,“你好,我是悠悠的好朋友麥柔音。”
“你好。”齊中天淡淡說,並沒有自我介紹,把陶悠悠從肩膀上放了下來,“我有事,先走了。”
“我是不是打擾你的好事了?”麥柔音小聲問。
“說的什麼啊?”陶悠悠不會承認,剛才她想撿板磚拍暈麥柔音的。
“你不是在參加正泰的訓練嗎?怎麼跟齊局長混一塊了?還有,你什麼時候和他重逢的?”麥柔音問。
“你怎麼知道他是齊局長?”陶悠悠坐進麥柔音的汽車副座。
“鐵塔似的,那麼高大,還用說嗎?最主要的是,只有他能讓我們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春心蕩漾。”麥柔音很嚴肅地說。
陶悠悠嘴角抽搐,沒告訴麥柔音總經理就是齊局長的決定看來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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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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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時,看著“大蠶蛹”,陶悠悠突然想起,自己都沒察覺到腳底扎進東西了,齊中天怎麼發現的?
休息了三天,陶悠悠的左足還不能正常踩地面,走路一瘸一拐的。
陶悠悠有些懊喪地想:可千萬要捱過去,不然,前面的苦就白受了。
公司裡有好事等著她,羅薇的助理姚潔因母親住院動手術開刀請假三個月,羅薇向齊中天申請讓陶悠悠當她的助理即時上崗不培訓,齊中天同意了。
“助理沒有發展前途,你幹嘛要答應?”華東區的銷售員徐新華在羅薇去開會後,晃到陶悠悠的辦公桌前。
“還不錯啊。”陶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