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念兒,你胡說什麼?”黑迎刃瞪著她,“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人家才十七,論長幼,也應該等哥哥們成婚才輪到我啊。”
“念兒,”黑迎刃神情嚴肅認真,“玉書的條件可是萬中選一,很難再找到他這樣的物件了。”
“我不希罕!”她急得直跺腳,活脫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你這孩子真是任性,爹可是為你好。”
“我不依!”她在廳堂上又叫又跳的抗議著,“我未來的夫君,得由我自己選。”
“荒唐!”黑迎刃一拍案,嚴厲訓斥,“哪戶人家的女兒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說,你在咱們莊裡能找到什麼物件?”
“有!我喜歡的人是……”她衝口而出,就差沒指名道姓,“是……”
黑迎刃瞠視著她,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誰?”
“是……”她怎能說自己的意中人是恨生呢?若她爹知道她喜歡上恨生,只怕恨生沒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是二呆!”管他的,謅也得謅出一個。
“你!”聽她滿口胡說八道,黑迎刃氣得七竅生煙,“你是存心氣我?”
“是爹蠻不講理。”
她一臉委屈,卻倔強的強忍淚水,轉而向母親哀求,“娘,您勸勸爹吧,我……我還不想嫁……”
“念兒,”駱婉蹙起眉心,為難地勸道:“你爹不會看錯人的……”
“我不要!”不待母親說完,念兒已淚眼婆娑,一頓足,她旋身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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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未乾,念兒就帶著一顆不甘被擺佈的心,直奔後山禁地。
她知道恨生幫不了她什麼,但她好想見他。
“恨生!”她拚了命的拍打門板,聲嘶力竭地哭喊著:“開門,你開門!”
像是聽見她不尋常的哭喊,他很快的應了門——
“你怎麼……”開啟門,看見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她,他猛一怔。
這丫頭每次來都是蹦蹦跳跳、嘻嘻哈哈,怎麼今天卻是淚流滿面?
“恨生……”一見到他,念兒眉心一擰,滿腹委屈地撲進他懷裡。
雙臂一張,她才不管他肯不肯,便緊緊的、牢牢的抱住了他。
他一怔,顯得有點不安。
但他沒有推開她,因為她傷心掉淚的模樣,教他心底湧起一股深濃的憐惜。
“你怎麼了?”他從沒見她這樣過,就連他罵她、趕她,甚至一時衝動冒犯了她,她都沒因此傷心難過。
她顫抖著肩膀,說不出話。
她明明有好多話想跟他說,但……但現在全哽在喉嚨,發不出聲音。
他會怎樣呢?知道她可能要嫁給什麼玉劍門的少主,他會有什麼反應?
“到底是怎麼回事?”端起她的臉,他難得溫柔地問。
“我……”咬著唇,她一臉委屈可憐,“我不嫁,什麼少年英雄、青年俠士,誰希罕啊!?”
他一震。她要嫁?嫁給誰?黑迎刃不是把她送給了他,為何還要她嫁給別人?
突然之間,他有一種很濃、很深的失落感,彷佛快要失去一種他原本所擁有的東西般。
不,不對,她對他來說一直是種負擔,他不該在意,因為她根本可有可無。
但,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嚴重的失落感?
她出現後,他發現自己的復仇意志有了些許的動搖,不明顯,但他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