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夫,難道我會用自己的清白鬍說八道嗎?”沈憐兒哭得一張臉都紅了。
沈連城則是沒有做聲,向沈憐兒走了去,牽起了她的雙手,幾乎是溫和的。看得眾人還以為她是要大度地嚥下這口氣,為庶妹做主。
是了,那到底是她沈家的妹妹,她不接納了,還能怎麼著?
“妹妹這根手指的指甲裡,怎有些髒汙?”沈連城突然抓著沈憐兒右手手腕,直盯著她,神色冷厲。
在場一片沉寂。愚笨的不解沈連城為何不著重點,聰明的則已是想入非非。
“我……我也不知……”沈憐兒抽手,藏在了衣袖中,臉色通紅,再也哭不出來了,忽而抬頭,不可置信地喚了一聲“姊姊”,像是在說,你竟這樣絕情嗎?
顧氏冷眼旁觀,她知道,便是兒子與沈憐兒沒有行那苟且之事,這樣鬧一場,兒子若不納了沈憐兒,沈憐兒往後還有何臉面在人前活下去?真是丟死人了!
更丟人的還是沈連城吧!一個是她的庶妹,一個是她的夫君……呵呵,真是為難啊!
如是想著,她突然覺得興奮,屁股不自覺在椅子上挪了挪。
“這樣無恥的事你也做得出來?”沈連城卻是衝著沈憐兒怒喝一句,忽然抬手,照著她一邊臉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打得並不重,或許也不疼,但是沈憐兒還是一個趔趄跌到了地上。
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但轉念又都覺得,打一下也合乎情理。只是,事已至此,世子夫人何必這樣生出一個“不能容人”的名聲呢!橫豎是要接納的啊。
“兒媳,你消消氣,冷靜冷靜。”顧氏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鬧了出去惹人笑話?既是妹妹,還不收做妾室了。”
“阿母我不能收。”李霽一本正經,“我沒有做過您還看不出來嗎?是她……”
話語戛然而至,他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了,跟著難堪的還有他的阿蠻,那畢竟是她的庶妹。
是他闖禍了,沈憐兒來找他的時候,他就不該讓她進他的寧輝居,更不該聽她說了那許多的鬼話!
“做沒做過現在要緊嗎?”顧氏沉聲,“你不納入室,你叫她日後如何做人?這要傳出去,你媳婦兒的聲名還要不要?”
李霽的身體急劇起伏著,無論如何還是一口咬定:“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顧氏面露強硬。
沈憐兒見狀忙撲到顧氏腳下,又哭又跪連連道:“多謝夫人為憐兒做主,多謝夫人為憐兒做主!”
“多一個人為我李家開枝散葉也好。”顧氏嘆了口氣扶她起身,還道:“你姊姊嫁到我們家也近兩個月了,肚子到現在還沒什麼動靜,也不知怎麼搞的。你跟了世子,肚子爭爭氣,說不定能讓我早些抱上孫子,呵呵呵……”
“多謝夫人!”沈憐兒以為板上釘了釘,心頭一喜又是叩頭感謝。
“我答應了嗎?”沈連城冷聲,斜睨了她一眼。
沈憐兒回頭,又看向了顧氏,“夫人……”話語低低的,楚楚可憐,不再是感謝,而是請求。
“兒媳,這就是你氣量小了……”
“納不納妾首先要遵循夫君的意思。”沈連城打斷她的話,“能否納妾,也要經由我這個做妻子的同意。阿母這是做什麼?”
“你這是何意啊?”顧氏忍不住站起身,“我這個做母親的,難道沒有資格為這事做主……”按說,兒子兒媳都不同意,她的確做不得這個主。為此,她話說到這兒,失了底氣,想了想轉了話頭道:“兒媳,你不能這樣。她到底是你妹妹,這要傳出去,有辱你沈家門楣。”
“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來,的確有辱門楣。”沈連城眸光冷厲,直盯著沈憐兒,“我們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