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興趣。
子隱點頭,還信誓旦旦道:“有尊公手上的羊皮卷,我便能尋到。”
他知道,沈連城是在沈括身邊長大的。找到陳太祖真實的墓葬之地何等重要,她定然想得到。
不過,他也擔心,沈連城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極有可能會把羊皮卷交給她的祖父沈括。但不透過她,想引沈忠書把羊皮卷交出來,只怕不易。
就看她對自己的情意,究竟有多深了。
“羊皮卷是陳太祖給世人留下的唯一線索,暗藏的秘密,現下恐怕唯有我方能解開。”子隱有意這樣說道一句。
沈連城臉上仍是進來時的欣喜模樣,心中卻在暗暗做著盤算。
第062章:決計
羊皮卷暗藏的線索如何解開,沈忠書倒一點不在意。他疑惑的是,女兒如何對此這樣有興趣。
他終於忍不住問沈連城:“阿蠻,陳太祖真正的墓葬之地找不找得到與你何干?”
“阿父,”沈連城不妨告訴他,“陳太祖當年征戰受了重傷,是在逃亡的途中去世的。屍體被運回國,已經潰爛得不成樣子,其隨身攜帶的詹龍珏和帝王劍也不翼而飛了。”
“帝王劍便罷了,詹龍珏可是承天運的皇權象徵,時人都說,得詹龍珏者得天運,可號令四方,一統天下。當時的陳國和西魏找過,現今北齊、南梁、西戎,還有我大周,也無不派人找尋。”
“世人都以為詹龍珏和帝王劍是在陳太祖逃亡途中遺失。現下想來……”沈連城說著看向子隱,不無欣喜道:“若子隱郎君所言非虛,葬於崮山皇陵的並非陳太祖,那帝王劍和詹龍珏極有可能在真正的陳太祖身邊躺著。”
“這怎麼可能?”沈忠書不禁發笑,“詹龍珏那麼重要,陳太祖不傳給陳高祖,卻要帶到土裡去,豈不是蠢?依我看,還是遺失了。”
“阿父有所不知,陳太祖並不喜歡陳高祖。”沈連城說著目光還是落在子隱身上,“我在宮裡時聽說,陳太祖早年生了三十幾個孩子,卻都是女兒。他盼兒子可是盼得頭髮也白了,到了知天命之年,這才有了陳高祖。”
說到陳高祖,沈連城不免笑了笑,“傳聞,陳高祖不過是陳太祖的妃妾與某個伶人私通生下的……”
“胡說。”子隱聽到此處,立時打斷了沈連城,眸間生了幾分寒厲之色,分明有些氣惱。
沈連城忙收斂了譏誚之意,解釋道:“後宮的人都這樣談笑,還說陳後主長得跟那伶人一模一樣,我倒信以為真了……”
頓了頓,她故做得一臉好奇問子隱:“那子隱郎君以為,若是親生,陳太祖為何不把詹龍珏和帝王劍留給陳高祖?”
“陳高祖的確不是陳太祖親生,”子隱聲色低沉,默了默不妨多說一句,“卻是陳太祖授意武王與自己的妃子生的,流的,也是陳氏的血。”
“武王?陳太祖那個同宗不同脈八杆子才打到一塊的兄弟?”沈連城更是忍不住發笑,“話說回來,既然是陳太祖授意,那又如何不喜歡?便是不喜歡,那也不至於連詹龍珏這麼重要的東西也不留給他吧?或許,說是授意,其實也是私通?”
子隱看著沈連城,只覺她對這陳年舊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討厭得很。
沈連城話鋒凌厲,心底卻在揣測子隱的身份。他如此在意陳高祖血脈一事,定非普通的陳國百姓,說不定,極有可能也是皇室之人。
陳高祖流著誰的血,再無說下去的必要。沈連城噙著笑,終於轉了話題問子隱:“羊皮卷那麼重要的東西,怎會在家府沁心湖?子隱郎君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一早就在外頭聽我們說話。”子隱岔開話題,自然不會告訴沈連城自己是如何知道羊皮卷就在沁心湖的。
沈連城恍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