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一臉嫌棄道:“實在一般。更何況,我沈連城心目中的男兒,還當是英武蓋世的大英雄,進可浴戰沙場,退可圖報安良。”
她將自己心中所喜和盤托出,毫無女兒家該有的矜持,就是一旁的沈慶之聽了,也很有些意外。
李霽知道自己是被明言拒絕了,但沈連城這番話,卻是激起了他征服的**。他擠出一聲笑來,試探問:“想必娘子心中已有所屬?”
沈連城的思緒,早已回到上一世與武成侯府二公子薛戎初識的時候。
“我看你還待嫁閨中,卻早已失節於人,養了三個面首,還跟天子有染,又強行與我發生這等關係……實在不是什麼好女子!”
初識,薛戎是瞧不起她的。可回想起來,她卻覺得被自己“強迫”後一臉怒氣說這番話的他,是那樣一個正人君子,那樣招人喜歡。
她的嘴角,不自覺露出了點點甜笑,告訴李霽:“沒錯,我心中已有所屬。”
“噢?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李霽倒要聽聽看,是什麼人比他還優秀,竟先一步奪了沈連城的芳心。
沈連城暗想,不妨告訴這個李世子,說不定他會把自己的心思傳到武成侯府去呢?如是想著,她便說了。“武成侯府二公子,薛戎。”
聽言,李霽卻是不由得笑出聲來。舉家遷至京都之前,他對京都稱得上大戶的人家可是做了功課的,恰對這武成侯府瞭解一二。
他話語悠然,“武成侯不過是一介武夫,前兩年立了軍功才封的侯爵,實無根基,更別說世襲侯爵的是薛家大公子,薛二公子能有何出息?娘子莫不是明珠暗投了?”
這些個根基深厚的世家公子,就是瞧不起那些憑著軍功或是文才贏得宣告而擠進貴族圈子的。在他們眼裡,寒門就該世世代代為寒門,一朝有人突出,那也是麻雀穿了鳳凰的外衣,本質是變不了的。
在認識薛戎之前,沈連城也是這麼想的。認識薛戎之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此刻,她甚至不樂意聽人說道瞧不起薛戎的話。
“根基都是世代累積的,李世子怎知薛家再經歷三四代會是何等光景?”她的樣子變得有些冷漠。不待李霽再有言辭,她欠了欠身便當是告辭,離開了。
李霽並不氣惱。望著沈連城離去的身影,細細的桃花眼微眯了眯,倒很喜歡這挫敗的感覺。
見沈連城走遠了,他的僕僮阿則忍不住上前,嗤道:“這個沈大娘子,真是眼睛長到天上去了,依奴看,也沒什麼好的,不值世子……唉喲!”
“啪”一聲響,李霽將攏著的扇子敲在了他的腦門,卻是絲毫無有慍怒之色。“你懂什麼。”
他重新搖起摺扇,全然一副不在意,悠然自在的樣子。望著沈連城的背影,他的唇角還盪開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
李家家大業大,可父輩五個兄弟,目前為止後嗣之中卻獨有他一個男丁。姊妹無數,從小到大,他就像王一樣,要什麼沒有,哪裡嘗過“拒絕”的滋味?這下初嘗,倒覺得這滋味尤其特別,尤其讓他生了挑釁的欲丨望。
沈連城能感到李霽自信的目光還在追逐自己,不禁問沈慶之:“長兄,你可知開國郡公是何來歷?”
“倒是略知一二。”沈慶之回頭看一眼李霽,而後不急不徐解釋:“開國郡公一爵開國皇帝時就有了,早先是有封地的,直至先皇時期,才轉了虛爵。想那李世子一家遷至京都,定是因為他父親,開國郡公前不久升了正七命柱國府的緣故。”
不過是正七命的官階,比武成侯高一階而已,開國郡公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他李世子哪來那麼大的優越感?
察覺到沈連城不屑的神色,沈慶之不禁笑了笑道:“大妹妹有所不知,柱國府的官階雖比不得祖父正九命太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