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衍一回來,她便告訴他,“最近這個把月來,很有些古怪。與我有些舊識的朝中大員,過往犯的事,都被挖出來了,不是被處死,就是被貶謫流放……”
“是孩兒做的。”宇文衍打斷她的試探,直言告訴她,“都是孩兒做的。”
向夫人聽了這話,實在吃驚的不由得愣了許久。
宇文衍有能力達成這些事,但她萬萬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這麼做!
她忽然狷狂地笑了幾聲,而後幾乎透著幾許新奇問:“你做的?”
“沒錯,我做的。”宇文衍看她竟是這樣的反應,不禁微皺了皺眉。他如此爽快認下這件事,可不是為了看她這樣的反應的!
她難道不該震驚,不該大發雷霆,惱羞成怒地指責他嗎?
“真是長進了我的兒。”向夫人不僅不生氣,反而很是欣賞的樣子,“你終於能幹出一件讓阿母我欽佩的事來了。”
“孩兒說過,若有一天孩兒榮登高位震盪第一個要剷除的便是阿母您!”宇文衍微眯了眼目,滿臉的戾氣。
向夫人仍然笑著,一臉的波瀾不驚,“那是不是太快了些?你現在只是個攝政王而已,沒有阿母從旁支援,你要如何榮登高位?哪有人上陣殺敵,先斬殺自己的將士的?”
宇文衍“哼”笑一聲,“便是沒有阿母,孩兒自己也能做到。”
向夫人聽了只覺好笑,不以為然道:“從小到大,你要的每一樣東西,要做的每一件事,哪一樣哪一樁,不是阿母為你促成?榮登高位這樣的大事,僅憑你一人之力,又豈能實現呢?”
“就不勞阿母費心了!”宇文衍丟下話說欲行往內院去,不再理會向夫人。
“做了攝政王,倒也是一樁喜事。”向夫人突兀道,“後日是個吉日,我會在王府,為你準備一場宴席,宴請滿朝重臣。”
宇文衍頓步,絕不知時過境遷一月有餘,她突然要為他晉升攝政王一事辦宴席,是何目的。
而就在他惶惑之際,向夫人特意提醒道:“陳國公夫婦,一定要請到。”
宇文衍不禁想,難道她是要透過宴席,要對陳襄和沈連城不利?
“阿母您意思做什麼?”頭問。
“難道你以為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阿母真的相信是你一人所為?”向夫人嗤笑一聲,忽而諷刺道:“你沒這個能耐。”
她始終,瞧不起自己!宇文衍覺得羞惱難當,但強行壓制了心底這層情緒,只是問:“一場宴席,你以為能耐他們若何?”
“只是想會一會這對鶼鰈情深的夫妻罷了。”向夫人站起身來,丟下話高傲地往屋外走了去。
宇文衍唯恐沒這樣簡單,為此,陳國公府的請帖,是他親自上門送的。
見了陳襄和沈連城,他好意提醒二人多加防範。
“王爺來了正好。”沈連城謝了他的好意後,便轉了話題道,“我跟夫君一直有一事不明,還望王爺賜教。”
說著她看了陳襄一眼,示意由他來說。
陳襄於是上前,直言道:“我們一直想不通,王爺的母親身後為何有著這樣龐大的關係網,無論是朝廷還是地方的竟都有與之有交情的人。王爺可知情?”
原來是這件事!他們算是問對人了。
“你們可知,本王的母親為何到最後也只是個夫人?”宇文衍自問自答,“並非本王的父皇對母親不夠恩寵,而是因為,她的功績太多,父皇對她有所忌憚。”
“功績?”沈連城不覺一驚,她可從不知向夫人一個後宮婦人,還有何功績可言!
“向氏一族,就出過一位名動天下的大將軍。世人只知他是本王母親的胞兄,卻不知他其實是本王母親本人。”
原來,從未有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