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
沈連城張了張口,想了想,只得應了“是”。
等待的時候,她只見杏梅跑進跑出,卻不見禪兒,不禁叫了杏梅問:“禪兒去哪兒了?”
“奴……奴也不知啊。”杏梅忙了半天,擔心了半天,也直到這一刻,才發現禪兒不見了。
“你說那封信,是禪兒遞給雋妃的?”沈連城不禁懷疑起來。
杏梅點頭。
“什麼信?”宇文烈不禁問一句。
“約雋妃到水心亭,讓雋妃拿回她心愛之物的信件。”沈連城答了一句,而後看向杏梅,問:“信呢?”
“信……雋妃讓禪兒處理掉。奴看見,禪兒燒了……”杏梅隱隱猜到些什麼。這信,可是能洗脫雋妃與人私通之罪的有力物證啊!可,禪兒燒了……
沈連城的心也涼了半截,但她沒有多言,只吩咐杏梅道:“你先進去照顧吧。”
玉荷見狀,忙伏在沈連城耳邊,低聲問:“奴帶人去找找禪兒?”
“不必了。”沈連城知道,禪兒此人,已然藏了起來。若非興師動眾,斷然找不到她。
她有些懊惱。
她本以為,雲光殿內都由她肅清了,伺候的盡是可信之人。可偏偏卻是六妹妹帶進宮的,沈家的家生子這裡出了岔子。
誰能想到啊!這世間最親近的主僕,竟然到了這一步!原本她還以為禪兒性子機靈,辦事靈活,是個不錯的,哪裡知道,就是這樣機靈的,到頭來卻背叛了主子。反而是那木訥的,話不多的,救了主子一命……
沈連城真的無法想象,若杏梅再晚去通知自己一刻,沈碧君現在還能不能活命。
臨近子時的時候,為沈碧君診治的太醫擦著汗從寢殿走了出來。
“怎麼樣?”天子急忙起身而問。
“回陛下,”為首的高太醫上前,端了幾分高興道,“保住了!雋妃殿下和腹中的龍嗣,都保住了。”
“好!好!”宇文烈很高興。
沈連城也徹底地鬆了口氣。
“不過,”高太醫話還沒說完,“接下來定要好生調養身子,不然,很有可能要早產的。”
宇文烈點了點頭。
“雋妃殿下現在醒著,陛下可以進去看看了!”高太醫說著還不忘提醒一句,“陛下,不可多待,雋妃殿下身子羸弱得很,當早些休息。”
宇文烈會意,讓太醫們都退下了。
寢殿內,沈碧君面色蒼白,眼角還噙著淚,是死裡逃生的樣子。宇文烈走過去,她便一把抓住了他一隻手,搖頭道:“妾身沒有,妾身根本都不認識那個人……妾身掉了一樣東西,是那個人寫信與妾身,約了妾身那個時候在水心亭……是有人要害妾身啊!”
“什麼東西那樣重要,竟使得你那麼晚了獨自一人跑去水心亭?”宇文烈忍不住問。
“是……”沈碧君看一眼沈連城,見她皺眉搖頭,想了想忙道:“是妾身的阿母,給妾身的一枚玉墜子。阿母囑咐妾身戴在身上,說是可以保平安的。”
這並非一個好的謊言,沈連城聽了,也覺得沈碧君說謊的功夫,很不厲害。但一時半會兒的,也只能先這樣搪塞了去。
那枚玉墜子,自然不能說是曾經愛慕過的男人送的。說了,天子必然要問她,為何曾經愛過的男人所贈之物,她還要留到現在……再往後,沒有的事也就有了。
“還請陛下為妾身做主!還妾身清白。”沈碧君接著求道。
宇文烈本疑心重重,被她這麼一求,暫時也就沒往深處想,只冷聲道:“孤王定會著人查清楚的。”
到底誰言是真,誰言是假,他也必須弄清楚!
“你先養好身子。”他叮囑一句,這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