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相信著,也難免有時會動搖和迷惑。
可是這個資訊並沒有指明方向的作用,我仍然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找到聶秋遠。
第二件事,是我從沒想到過會加入自己計劃清單裡的。我想把任平生從天鏡門的束縛中救出來。
真可笑,被他捉走的那一會兒,我的雄心壯志還是幹掉他呢,這才過了多久,我的雄心壯志就變成深入虎穴,英雄救美了。
但是現在殺去天鏡門顯然是一個腦殘的選擇,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連任平生這麼強悍的人都脫離不了天鏡門的控制,我去不是隻有找死的份嗎?沒準反倒會把任平生也害死呢。
天鏡門上次的計劃破產之後,元氣大傷,所以現在應該是用人之機,就算戎撫天再怎麼惱恨任平生,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可是,活罪恐怕是難逃的,我想想這個,心裡竟是說不出的不舒服。
所以合計了半天,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回長安去,回到我們自己的大本營。在那裡,我可以把這些事情跟駱大春、韓媚蘭他們商量一下,那畢竟才是真正的自己人。而且,憑著駱大春的智商,我很期待他能給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說走咱就走,當我調整好身體狀態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我們的馬送給小三了,但這難不倒我,以我現在的輕功,走出這座大山,到最近的市鎮去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更何況任平生把我塞進床下的時候,連我們的行囊都一併塞進去了,這裡面有我的全套裝備,還有任平生的一些藥物和幾張櫃坊的票據。
趕到市鎮的時候已是深夜,我找了家店住下,把一切都拋到腦後,好好地洗了個澡,然後就痛快地睡下了。
吃飽飯,睡足覺,才有力氣好好地戰鬥,反正我又不趕時間。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我才起了床,覺得正常的自己又回來了。我走上市集,到櫃坊兌了些銀子,買了一匹好馬,就向長安城所在的西北方向進發。
因為路途相當遙遠,所以我也不著急,以不累著馬為原則,天黑就住店,還順便在所到之地打聽聶秋遠的訊息。可是這樣走了還不到三天,我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
我的第六感也是相當敏銳的,我隱隱約約地開始察覺,我好像是被跟蹤了。
對方顯然是高手,以至於我前頭幾天都沒發覺他的存在。可是今天一發現不對,我就意識到,這種不對勁從一開始就存在了。
是他們麼?天鏡門?
這是最大的可能了,否則怎麼從我落了單就一直有人跟蹤呢?那就是說,任平生仍然算不過那老狐狸,老狐狸仍篤定我是跟任平生在一起的。所以只要留人在那裡守株待兔,等我自己爬出來就可以了?
可是跟蹤我的人身上沒有洩出半點殺氣,他就是單純地跟蹤,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不殺我?
這一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疑心我和任平生之間有什麼暗中的約定,所以要跟著我,看我去做什麼吧?也可能,是想要以我為線索。順藤摸瓜地摸出聶秋遠或是鬼火五毒丹的下落?
我在心中暗自冷笑。戎撫天。你這回可真是想多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無時無刻不在搞陰謀啊?姑娘只是想回家而已,可是既然你們跟蹤了。姑娘就得讓你們陷入重重迷霧之中。否則。豈不是對不起你們費的機心?
所以就從這一刻起,我忽然改變了行走路線,偏離了原本從地圖上畫出來的軌跡。
我選擇了一種四渡赤水似的曲折行進方法。又用上了偵查學中涉及的所有反跟蹤的手段,讓自己的行蹤變得時隱時現。就這樣走了幾天,我估計跟蹤我的老兄已經快哭了,因為我的行進方式真的很像剛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
“你們不也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