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彷彿一切都放開了般,我扯著嗓子就是快樂的大叫,嘶聲力竭地笑,竭斯底裡地釋放著快樂。
梁山伯也是護著祝英臺,祝英臺也是玩的十分高興,小臉紅撲撲的,但是毫無攻擊力,只用單手偶爾潑幾下細細的水花兒。梁山伯平日雖然是個羞澀的書生,但是玩起這水戰居然也很是猛烈,嘴巴一直啊啊嚷著,閉著眼睛不管前面的是誰,掄手掬水就是潑,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記得護著身後的人。
攻擊最猛烈的就是崔小厄同學了,因為,他還有一個好兄弟,那小雞和小鵝雙劍合璧,水花潑得跟浪花似的大,黃秋聲站在一旁,也是微微笑著看我們打的多,偶爾才幫一下手。
我掄得手有些累了,便退後一步,呼了口氣歇歇,擦了擦臉上的水,扭頭看了下。
咦?
白皮苦瓜呢?
剛不是說累了,靠在岸邊休息?
人跑哪了?
他這瘦得風中搖曳膽子又小得不成樣兒的……嘖嘖……
我搖搖頭,唉,我果真是好人吶,連苦瓜都擔心一份兒了。
伸了個懶腰,抬眼看了下天色,也不算早了,我拉了拉馬文才,見他回頭,道:“我累了,先過去換衣服。還有,白皮不知道跑哪兒了,我去找找他。”
馬文才抹了把臉上的水滴,道:“別跑遠了。這裡畢竟是山裡頭……不安全。”
我瞥了他一眼,扯著嘴皮子笑了下,道:“我還能有啥危險!好了,走了。啊,對了……英臺!”我忽然想到還沒和祝英臺打聲招呼,便扭頭喊道,“我先換衣服啦!你走不走?”
祝英臺正掬了一把水澆到梁山伯頭上,笑得很是燦爛,見我喊她,便搖搖頭,道:“不了,我呆會再去。”
看她笑的幸福開懷,我便也跟著露了個笑,點點頭,再回頭和馬狐狸道,“那我上去了。”
他揉揉我早就歪掉一邊的頭髮,道:“上去之後就把這兩包子拆了吧,頭髮都溼了,散開晾乾,彆著涼了。”
我隨意應答了一句,便上了岸。
換過衣服,把頭髮拆散了開來,摸了下,果然全溼透了,隨意擰了擰,便隨它搭在肩膀上。
白皮能跑哪兒去?
我往林子裡看了下,應該沒可能往裡面跑,看了眼外面的衣服堆,他的包袱還在,也不可能自己跑回去了……而且也沒見把衣服晾出來,還穿著溼衣服,能到哪裡了?
往湖邊那看去,微微開始西斜的太陽在湖上折射出粼粼波光,煞是好看,心下頓時便有了主意。
不如……沿著湖邊看看風景,順便找人?
恩!就這麼辦!
那……要和他們打招呼麼?
目光往湖中幾人看去,發現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就去找馬狐狸,我連忙轉開頭,“呸呸呸……賈亦卿你想太多了!你對他啥也沒!聽見了沒!啥也沒!”
彷彿也要說服自己般,我重重地重複了幾遍,末了,拍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了幾分,然後再向那些人看去,想了想,反正待會兒就回來了,就沿著湖邊逛逛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就……不打招呼了吧。
這麼一想,我便施施然地踢著高興的小正步往那湖邊走去。
山中的湖不大,但是形狀是奇怪,我們處地方是最為寬廣的,但是蜿蜿蜒蜒的一直往前延伸也還挺遠的,還逐漸收窄。
我沿途走去,只覺夏蟲啾啾,踩在地上的小草柔軟翠綠,雖然說被我踩過了,但是行過處它們卻又很快地回覆了飽滿。
多麼弱小,弱小到抗擊被踏在腳下的力量都沒有,然而卻百折不撓,隨風輕拂地逍遙自在。
多好。
漸漸的,水源慢慢收窄,但是我看著那湖面的顏色比悉才的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