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誰叫這天章閣的勾當官這麼難營生?咳咳!不過那三王爺也很的,他手指勾勾,我們每月就得乖乖將寶玩藏在花中運出宮。喝!將頭放在刀口上的是我們,坐享其成的卻是他,”非常不服。
“咳咳!不過說也奇怪,這路恭臣怎會知道芍藥花裡有夜明珠?”搔了搔發癢的鼻子。
“有什麼好奇怪!你沒發現,以往我們將花從閣中移出送進御花園等接頭,他都是注意著的!沒事的人,只會覺得我們是在換花,根本不會特別去注意,所以……”
“所以,他可能已經曉得我們正幫三王爺做事。”就是這麼嚴重,所以他才認為該殺。
聞言,眼中殺氣迸起。
“他、該、死!哈……哈……哈瞅!”
睨了滿臉嚴肅,卻被二記噴嚏破了功的同伴一眼。“怎麼回事?”
“不曉得,只是覺得一股味道挺重。”他下意識望望馬後方。
也跟著瞧向同一方向,也覺得那味道濃烈得讓人有點不大舒服。“其實,我也這麼覺得,那味道……好象是花香來著。”
廢言!要不然馬屁會有這麼香嗎?
足點馬臀,雙臂交抱,玉棠兒早跟著他們有一些時候了,因此他們剛剛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他們是宮裡的老鼠官,專利用職務之便盜取宮中寶物出宮的!而且還有個強力靠山,三……王爺?
王爺,是當今天子的手足,排行老三,是當今裡上的皇兄。呵呵呵!不露餡兒則已,一露餡驚人,事關重大了。
一向戀花成痴的路恭臣竟會為花而惹來麻煩,真是……她不禁要替他苦嘆一番。
正揚唇苦笑著,那坐在她腳尖前的勾當官又說了:“荒郊野外,臭花燻人,我們還是趕快將事情解決好回京。”
他朝同伴使了個眼色,跟著兩腿一夾,迫近路恭臣,而另一人也照著這麼做。
想當然爾,前頭一直注意著他倆舉動的路恭臣一發覺情況不對,便也立即夾上馬腹,讓馬腹奔了起來。
速度相等,後頭的兩人就一直接近不了路恭臣,但他們又怕驚飛了停在陷餅口的鳥兒,於是喚了:
“路學士為何將馬催得這麼快,我倆有事與你相談啊!”
相談?不就是兩個人押著一個人,會有什麼好談?路恭臣更發疑慮。“走得愈快,欲早進京,我的嫌疑愈早澄清!”他當然沒將馬慢下,反而又增快了一些。
“路學士你……”前頭的人擺明成了驚弓之鳥,如果不及時射下,怕真跑了。“動手吧!”
再跟同伴使了眼色,便從馬腹處的囊袋抽出長刀急急催馬往前奔去,而另一人當然也照做了。
路恭臣見兩人抽力追來,自然又將馬騎得更快。
天!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會惹來殺身之禍!原本他只道是一場誤會,卻沒想到會是這麼的嚴重,莫非他是因為這株芍藥,而捲入了某項陰謀了?
頓時馬蹄的達達聲響起,那急迫的響聲迴盪在山谷間,就恍如一場迫命的催魂鈴,激得他求生慾望竄起;只是他想求生,他胯下的馬兒卻不合作。
因為前一天拉著馬車走了長路,它明顯體力不濟,四隻馬腿很是奔,卻還是快不過兩區精良馬的追擊。
難道今天他註定命休矣?
不一會兒光景,他回頭一探,便見兩張猙獰的面孔在望,他們的兩匹馬一逼近,長刀一抬,就狠狠朝他揮下。
路恭臣反應地緊貼馬頸,競幸運地躲過了兩人致命的第一擊,猶是催著馬往前奔,正無奈地等著他們的第二波攻擊落下……
只是,他等到的卻是兩道呼嘯而過的馬身,和兩個舉刀發楞的背影。
馬的上頭——
“我……我……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