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順著臉頰往下滾落。
“告訴我,他是怎麼折的?”康劍看著她,目光溫和。
“那個。。。。。。不重要。”白雁咬著唇,頭搖得更快。
“哪個是重要的?”康劍問出這句話時,心都在顫了,一種巨大的歡喜象海嘯一般捲起千重波浪,撲面而來。
白雁哇地一聲哭出聲來,突地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圈住了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顧窩,“康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康劍兩隻手在空中僵硬了一會,不過一秒鐘的時間,他也環抱住她的腰,輕拍著她的後背,“傻丫頭,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喃喃地重複著,說著,眼眶也跟著有點發熱。
他仰起頭,看著天花板,深呼吸,確實是沒關係,只要她從封閉的世界走出來,認得他,愛著他,再大的委屈,再長的等待,他都能忍受。
白雁的淚象決了堤的海,狂洩不止,她哭一會,抬起頭,看看他,然後又埋進他的懷中,繼續哭。
他的白襯衫上被眼淚、鼻涕全沾溼了,他索性不管,摟緊她,任她哭個夠。
自從商明天過世之後,她沒有掉過一次淚,所有的悲痛都壓在心底,壓得她失去了神智。有時候,情緒有一個疏通的渠道,狠狠地發洩過後,也就容易面對了。
終於,白雁止住了悲聲,肩膀一抽一抽,在他懷中輕喘著。
他雙膝併攏,讓她坐得舒服,心疼地看著她一雙紅腫的眼睛。
“康劍,”白雁眨了眨眼,溼溼的臉頰貼上他的腮,“對不起,我。。。。。。不該把你給忘了。其實,我不是隻有一個人,我還有你。”
“嗯!”他點點頭,鼓勵地看著她。
“在沒有認識你之前,我全部的世界裡只有。。。。。。明天,”白雁停頓了一下,“他讓我覺得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個錯誤。在我們剛結婚時,你的冷漠、你媽媽的羞辱,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我其實也很痛苦,也很茫然,但只要想到明天,我都能撐過去。我無法形容他對我的意義,就象是身體的脊樑骨,他。。。。。。突然那麼離開,我一時接受不了。。。。。。。”
“治癒心傷需要時間。”他輕聲說,嘴角噙著微笑。
她怔怔地對視著他溫柔的雙眸,內疚地擰起眉,“康劍,你埋怨我嗎?”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你是我的老婆,卻在想著別的男人,我當然要埋怨了。但是我也有責任,如果那天我在你身邊,抱住你,你就不會崩潰到封閉了。其實,白雁,你並不是崩潰,你是在逃避,你是在害怕。你以前能擁有的、認為最不可能改變的就是商明天對你的關愛。他撒手西去,你驚住了,對一切都感到恐懼,生怕你再也抓不住所有的東西,你甚至聯想到我有一天也會離開,於是,你自我催眠,把自己與外界隔絕。在你的這個世界裡,沒有失去,沒有別離,也沒有痛苦。”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許久,才開口說道:“你。。。。。。會離開我嗎?”
“傻丫頭。”他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你的天羅地網,將我密密地扣住,我離得了嗎?再說,我也捨不得離開呀,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的呢!”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拉過他的手按在心口,“是的,我很害怕,我害怕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走到哪都是白眼和嘲諷,好象我是一個不該出現的累贅。沒有明天的鼓勵,我就面對不了這些。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沒有明天,我。。。。。。還有你,你還需要我來愛。。。。。。”
“這才是我聰慧的老婆。不是沒有明天,退而求其次才有我,而是一直以來,你都有我。”他不敢表現出太露骨的喜悅,小心翼翼地啄吻了下她的唇瓣,“告訴我,心裡面還痛嗎?”
“痛,想到明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