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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隨口說,“要說吃驚,只是沒想到她會聯絡我。”

“你是她女兒,她怎麼會不聯絡你?”

我看著我面前這位大明星,“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有誰規定母親有義務照顧女兒。”

顧持鈞靠上木椅,視線掃過我的臉,手指輕輕敲了一記桌面,“一般人都不會這麼說。”我和他的立場完全不一樣,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也不一樣。他自然是幫我母親說話,我也不打算反駁他,笑了一笑,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水。

杯子還沒舉到唇邊,我手機響了。

我接了電話,是博物館打過來的,跟我討論什麼時候交接藏品的問題。那些藏品是爸爸一輩子的心血,我沒有馬虎,決定約好時間面談。

顧持鈞待我接完電話後,問我:“什麼博物館的展覽?”

我把自然博物館的古生物展覽和我的關係略微解釋了一下,他眉目一動,滿臉興致地問我哪天開展。

“三個星期後。”

“你是志願者的話,可以帶我去看看?”

我的發散性思維非常強大,一瞬間想到帶他去的後果:一旦被人認出來,又或者被人拍到照片絕對是頭條新聞,不幸的是我還在現場,也許我也會成為八卦新聞的主角,佔據了報紙的某個版面;但另一個方面,作為免費廣告倒是絕佳,有顧持鈞的帶領,大批觀也將眾紛紛湧向博物館,參觀那些凝聚了古生物學家心血的化石……

“帶你去看展覽啊,”我喜憂參半,不能拒絕也不好勉強答應,“你還有電影要拍……”

“沒有拍攝計劃的時候我可以不在場,”他直接看到我眼睛裡去,“朋友之間,幫這點小忙很平常吧。”

剛剛說的話成為落人口實的把柄。這個大帽子一扣下來,我完全被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好點了點頭,乖乖認命。

“好的。”

“那就這麼定了,”他容光煥發,挑著眉梢問我,“所以,把你的手機借我一下。”

他用我的手機給他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跟我交換了手機號。我盯著那串數字想了想,儲存到電話薄裡,本想輸入他的全名,想了想刪掉了名字,只輸入了一個“顧”。

片刻後他的助理孫穎叫我們回片場。

我們離座而起,顧持鈞對我頷首:“我會給你電話。”

我傻傻點頭,悄悄側過頭去,落在他身後一步。偶爾抬起頭偷窺他,他的鼻樑真是挺拔漂亮得讓人恨不得撫摸上去。

我想起曾經讀過的一則新聞,我母親正在接受記者的採訪,回答自己的電影為什麼選了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顧持鈞當主角。她很直截了當地說:遠看的時候,他的側臉把我迷住了,走近一看,他的眼睛和雙唇進一步打動了我。我的新片就是需要這麼一個年輕人。

我並不覺得顧持鈞會聯絡我,再加上我本來事情就多,於是很快把跟顧持鈞約定的事拋之腦後。

我是真的很忙,忙到恨不得一分為四:一份履行我當乖巧女兒的職責,在我母親面前承歡膝下;一份去曼羅打工,應付那些刁鑽古怪、形形□的客人;一份幫沈欽言複習大學入學科目,這事我們通常放到早上,沈欽言基本上算是個好學生,勤學肯幹,只有一次,我發現他稍有鬆懈,完全沒有完成制訂的學習計劃,我提醒了一次,他之後再也沒有忘記過。

還有剩下的一部分精力則分配到自然博物館去,為期一個月的生物展已經開始了。我當志願者當得不亦樂乎,擺放藏品、撰寫說明詞、還有解說等若干事宜。

至於我的本職工作——學生,則好像被我拋之腦後了。每天晚上回到宿舍都非常晚了,洗了個澡,忍著腰痠背痛,才開始熬夜寫老師的佈置的作業,我們的大四作業大都以小論文的形式出現,查資料、做調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