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
“你叫人了?”
我跳起來去搶手機,“把手機還給我!我要叫保安!我要告訴老師!告訴羅校長!”我的身高和力氣怎麼能跟個比我大兩三歲的男人相比,再怎麼反抗也和跳樑小醜一樣,結果當然失敗了。
他也不多話,扯著我的衣領把我帶進游泳館,當著所有人的面,“啪”一聲把我的手機扔進泳池。
我呆了好幾秒,眼睜睜看著心愛的手機沉到水中,螢幕上的亮光消失無蹤。
一干人發出了“哈哈哈”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林晉修好整以暇地緊了緊衣服,輕輕拍了兩下手。
我不知道這算是什麼暗示語言,總之這群人紛紛從泳池裡爬出來,也不避嫌,就這樣開始換衣服。
我目瞪口呆看著現場,憤怒的火焰節節攀升,就要燒起來。
我指著林晉修痛罵:“你們,男男女女……不穿衣服……太無恥,太不要臉了!”
“你說,我們有什麼好無恥的?”他收好了冷峻的笑意,以一種聊天的口吻問我。
我幾乎崩潰了,紅著臉大吼:“你們,你們居然做這種無恥的事情!有傷風化!不知廉恥!”
一屋子人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穿衣服的忘記穿衣服,套褲子的手停在半截,拍著凳子椅子對方的肩膀鬨堂大笑。
“這個小妹妹是怎麼來到我們學校的啊?”
“簡直是原始人類。”
“哎呀,你們也別這麼說,小姑娘有顆透明的玻璃心噢。”
“恐怕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吧哈哈哈。”
“……”
等他們笑完了,林晉修才冠冕堂皇地回答我,“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我們都過了十七歲,有些人滿了十八歲了,是成年人了。你學過生理課,應該知道人都是怎麼出生的,難道你要說你父母的行為也有傷風化?”
我被他噎得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去見閻王,又深吸幾口氣,“我爸媽和你們又不一樣!再說,你們也不能在學校的游泳池幹這事!”
“在學校怎麼了?每個人心目中的學校是不一樣的。一所學校的作用很廣泛,除了讀書外,還可以有別的用處,”林晉修說,“學校的游泳池的閒置是一種浪費,本就應該開放給學生。”
我目瞪口呆,過一會才吼:“你把我的手機扔泳池了!你賠我手機!”
“噢,賠手機?誰證明我扔了你的手機?”
一群人笑哈哈附和:“我們完全沒見到,小學妹。”
我後來才知道林晉修的口才是很好的,據說是學校裡的最佳辯手,帶著校隊參加過全市的中學時候辯論比賽。當時我完全被他和那群高年級生攪亂了思路,好容易腦子裡靈光一現,好容易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話,我的臉都快成豬肝色了,大吼:“你們違反了校規!”
林晉修反而笑起來,“你說說看,我們違反了哪一條校規?哪一條校規規定:不許入夜後在游泳池開PARTY?”
沒有學生會去背誦校規,我當然也不例外,隱約有一些印象,但具體的條目是不可能記得了。
我黔驢技窮地指責他,“你偷換概念!枉你還是學生會會長!”
“正因為我是會長,我才知道畢業生們最需要什麼。許真,我們需要放鬆,你懂嗎?”他低聲嘆了口氣,最後伸手摸摸我的臉,又俯身下來,唇一點點的貼近我的鼻尖,我聽到他的聲音又親密又曖昧,偏偏還壓抑了呼吸,聽上去那麼危險;他的臉在我面前放大,我看到他的眼睛裡去——平時總是流露出溫柔笑意的眼睛裡,此時一派肅殺,讓人肌膚生寒。
“請隨便告訴老師和校長吧,”林晉修聳肩,一字一句,“我們現場有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