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大奶奶顧水芝開口了,“水芸,你不說說你家孩子,竟然把當天的東西都錄下來,這是什麼意思,存心拿來打我們長輩的臉嗎?!真沒見過心機如此深沉的年輕人。”
呀!居然還敢興師問罪。
任蓮盈想駁回去,教小任奶奶摁住了,“姐姐,我家盈盈心機如何我還是非常清楚的。再怎麼樣也比不上某些人,前一步說交流,今兒來了就說咱們不平等交換了。”
顯然,小任奶奶也不是軟柿子那麼好捏的。
顧水芝抿緊了唇,“那好吧!既然說是交流,那麼我們今天過來就詢問下蓮盈,這種花草的技巧,該是沒錯的吧?”
“自然沒錯。”說著,小任奶奶喝起了茶,舉止優閒。
任蓮盈一看,心裡就笑了。
原來,這五個心機婊來了這麼久,外婆都沒讓四嬸奉茶呢!難怪五個女人表情都跟便秘了似的難看。
“好吧!我就說說,這黃蒿草的種子,是怎麼莫名其妙種出了彩菁草的。那天外婆給我種子……”
十分鐘,這內容就交待完了。同時,因為小任奶奶當天也在場,幾乎是看著孫女兒一手操持,當然還有屠崢的那一部分,都沒拉下。
只除了,那一滴小小的蓮露除外。
說完,曹英就不滿了,“這些尋常的東西,還敢稱之為技巧方法,你們就是存心騙人家美容院。要是真沒那個誠意,那就趕緊把美容院還回來,可別仗著個小草就欺負人!”
任蓮盈反笑了,“我欺負人?!真是搞笑了。這片兒裡可明明白白記著,當天是你們上門來強求交流,還拿顧寶荷自己失足墜下樓梯流產一事來博同情分兒。美容院也是你們先提出來做交換的,我可沒求著你們要。鬼知道,那美容院是不是個空殼子,還是營運最糟糕的扔給了我!”
“喂,任蓮盈你是怎麼跟長輩說話的?你什麼意思啊你?明明就是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還有禮了你!”曹英一激動就站起來,指著鼻子叫了起來。
顧水華連忙將人攥回來,因為四伯已經見情形不對,提著一小花鏟子,滿臉橫氣地衝進來了。
任蓮盈涼涼地道,“唉,我這可是明擺著交流啊!總比某些人,偷雞摸狗的,藉著職權欺負人家一小小實習生,居然連那點兒實習獎金都要昧下,這貪得簡直沒誰誰了。”這正是那日發現自己的神識隨水走的新能力時,偷聽來的。
“你說什麼?!”曹英一聽臉唰啦下漲紅了。偏她平日都是厚臉皮的,沒料到到了小任家竟然時時都破功。
也的確,沒誰誰了。
眼見著要鬧個不可開交,顧寶荷忙救場,“我們都是誠心而來,希望蓮盈你也誠心相待,摒棄前嫌。”
任蓮盈反唇相譏,“敢問,咱們有啥前嫌呢?”
顧寶荷垂下眼,狀態放得很低,“蓮盈,我今天其實是來誠心道歉的,以前咱們在學校時關係都挺好的,很談得來的。您……不會都忘了嗎?”
關係好?呵,那都是某人裝白蓮裝的好伐!
談得來?鬼知道這人為了接近自己,故做討好說了多少虛偽的話。
顧寶荷語聲哽咽地敘述著“想當初”的姐妹情,讓不知情的人聽著多少還真有點兒動容。
小任奶奶聽得也有些疑惑,回頭看了看孫女兒,就被任蓮盈輕輕搖頭給堅決否決了。
“……蓮盈,我沒別的可求,只希望我們不要再繼續誤會下去,能夠回到當初……”
真受不了了啊!
“顧寶荷,其實我滿好奇的!原來當初我們在津城,就是同城校友了啊!可惜我當時讀的是女子寄宿學校,不像你讀的是男女混和雙打。我整日忙著高考學業和家族藥物知識,表姐你交友廣泛,講義氣的朋友是一打一打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