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酒自言自語。”
他說:“我終於一步一步走上了你期望的路,我終於按著你的要求,過上了你讓我過上的日子,那麼,是不是等你回來再次看見我的時候,就會開心的笑出來?”
梅姑娘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平和,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可就是這樣平淡如水的語氣,卻刺痛了花月滿的心,她甚至是能夠想象得到,桂白當時說這句話時的表情時要有多麼的落寞。
原來,他所謂的安逸,不過是在遵循著她當初的那些個話。
這難道就是,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會住著一個擦不掉,抹不去的……禽獸?!
梅姑娘忽然就拉住了花月滿的手,按著她的手摩挲在了懷裡孩子稚嫩的小臉上:“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那麼一個忘不掉,抹不去的人,我既然決定跟桂白在一起,我就會去接納他的一切,包括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你……”
她溫柔的笑,像極了一個賢淑的妻子,溫柔的母親:“所以,還請太子妃不要自責,因為這是桂白願意幫你的,而既然桂白願意,我自然也是願意的。”
花月滿笑的乾巴巴:“梅姑娘,你還真大度……”
梅姑娘搖頭:“不是大度,而是你沒見過,而我也忘不了,當來自祈天的那個影衛找到梅園,找到桂白,和桂白說你想要見他時,桂白那洋溢在臉上的笑容。”
“我肚子裡沒什麼墨水,無法形容出來桂白那個笑容,但是……”梅姑娘垂眸看著懷裡熟睡的孩子,“我想那就叫所謂的幸福吧?”
無關得到,無關結果,只要我還知道你記著我,念著我,我就會開心的笑出來。
花月滿是真的覺得自己很造孽,特別想要找個地縫鑽一鑽:“梅姑娘,你別說了……”
別再說下去了,不然她真的會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梅姑娘通情達理的笑了:“是啊,時辰不早了,也當真是不該說了,我該回去了。”說著,站起了身子。
花月滿招呼著宮女送梅姑娘出去了之後,便一個人對著大門口發呆。
她忽然覺得,她錯了,真的錯了。
當初她是覺得桂白的性子太軟了,而且大少爺品性十足,所以她才會在臨走的時候,說下那麼重的話。
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她希望桂白能夠站起來,承擔一個男人該去承擔的一切。
可是她沒想到……
這個傻東西,竟然把她的話全都複製了下來,然後一步步浪費自己的時間去臨摹著。
是她真的該死?還是桂白太過單純了?
哎……
又是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疙瘩。
擅玉進來的時候,花月滿還在唉聲嘆氣著,擅玉的性子清冷,若是沒有急事,是覺得不會主動開口的,倒是帶著擅玉進門的福祿,掐指算著時間,眼瞅著一刻鐘就要過去了,還是一個嘆氣,一個靜默的,不禁忍不住想要開口。
誰知,他這口氣提得高了些,話還沒說出來,便先是咳嗽了出聲:“咳咳咳……”
花月滿回神,瞥了福祿一眼:“你哮喘?”
福祿無奈於她的惡人先告狀,嘆口氣:“太子妃,擅侍衛統領已經站了許久了,可您一直都在發呆。”
花月滿完全沒有半分的愧疚之色,只是悠悠一嘆:“福祿啊,我忽然就覺得自己造孽太多了,想要彌補一下,可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哪裡有人想要彌補卻不知道怎麼彌補的?
福祿這個汗,所以太子妃您是真的想要彌補些什麼嗎?
花月滿看著福祿懷疑的目光就不樂意了,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面門上:“你可以懷疑我吊兒郎當的話語,但絕對不能質疑我純良滾燙的心。”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