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又無聲響,等到發覺,已然來不及施為,正中趙坤元前胸後背,沒入體中不見。肉身受此重創,便是有九轉真元訣護住血脈,紫府識海也是一陣滔天巨浪,攪得心神一陣恍惚,不敢大意,忙守定心神,按著上清秘法,將這可克化萬物,迴歸混沌陰陽的兩儀神雷,小心導引,一則引至上丹田藏神紫府,一則引至下丹田氣海命門,當即將肉身作為烘爐,演化洪荒宇宙,生生不息,許久方迴轉本源,乃覺得肉身越發合道,不啻於一般不死之身了,最妙的乃是識海丹田,佈滿先天兩儀真炁,已有三花聚頂,元嬰蛻化之相。
最末一個劫雷,威力最大,趙坤元也想試試如今自己肉身結實的程度,將飛劍一振,直面硬抗。本以為如今的功行,對上這般雷火,大有勝算。哪知甫一交接,方知天機自然偉力,非同小可,若是不見機徐徐收取,怕是不被炸為飛灰,也必然大為損傷。還要佐以諸天真火反制,使其相撞,同歸於盡,雷火罡氣漸消漸減。好在先前已經煉製了幾粒雷珠,實時放出,又以上清收雷秘訣玄妙,慢慢導引剩餘雷火,化為不少雷珠暗中收藏。
不過就表面看去,倒似與之硬抗,終為雷火擊傷,如今已是體無完膚,身如枯槁了。等到火氣消去,趙坤元索性裝出痛不欲生的樣子,掙扎一番倒在陣中。
齊漱溟雖然不指望九重雷劫便能將對頭完全擊毀,只要能傷其元氣,心脈受損,便已是大功告成了。雖見趙坤元降服雷火,手段高妙,上清道法果然有其獨到之處,不過還是心中大定。心脈神識受傷,接下來的幻門任你大羅金仙怕也是難免走火入魔!索性做個好人,假意關心道:“趙道友可是有礙?若是力竭,便言語一聲,容你休養調息再破餘下兩處旗門如何?”
第八回 大陣十年鎖坤元(二)
峨眉這邊早將兩儀微塵陣佈置妥當,見趙坤元孤身而來,玄真子暗暗竊喜,他先前為五臺護山劍陣削了臉面,連祭煉多年的無形劍亦被趙坤元奪去,這份忌恨,難於言表。不過趙坤元膽敢自投羅網,不知天高地厚,妄圖破陣,正中峨眉諸人下懷。先前火無害探陣,三仙二老實則故意隱瞞實力,兩儀微塵陣之威力不過施展了十之二三,便是意圖讓五臺掉以輕心。
趙坤元飛至近前一看,此際微塵陣只在山前畝許方圓,按著山勢隨意佈置下,旗門立於**方位,依舊是三仙二老並妙一夫人各執掌一門。齊漱溟見趙坤元走到近前,拱手道:“趙道友果然是守信之人,孤身前來破陣。貧道愧領峨眉掌教之位,不敢忘卻先師教誨,還需提醒道友一二,此陣乃是太清一氣神符演化而來,內合乾坤造化天機,顛倒陰陽玄妙,生死晦明幻滅六門,各藏兇威殺機,昔年先師以此大陣不知鎮壓了多少邪魔左道,立下赫赫威名。今日與道友刀兵相向,本是不得已而為之。只要道友能迷途知返,改過自新,貴我兩派依舊是玄門同道,共修天仙大業,豈不兩全?”
矮叟朱梅雖知妙一真人不過說幾句場面話,還是忍不住勸阻道:“齊道友何必與將死之人多費唇舌,此等左道妖人不給他看看厲害,哪裡知道敬畏天命!”
趙坤元哈哈一笑,心中暗道,這峨眉掌教好一派偽君子的嘴臉,說得道貌岸然,讓人無可指摘,自己若是心存僥倖,士氣一弱,怕是陣中越發兇險,若是勃然大怒,心焦氣躁,也更是自尋死路,乃冷冷地瞥了朱梅一眼對齊漱溟道:
“齊真人心存仁厚,果真是玄門高人氣象,不似那些自居正宗的旁門可以比擬。只是你我兩家非是意氣之爭,究其根源還是一片眷戀華夏故土的凡心作梗啊,不忍見神州故國淪為夷狄腥羶之邦。貧道願以一己之力,保我中土萬世太平,便是粉身碎骨亦是在所不辭。若是能僥倖逃出兩儀微塵陣,還望掌教真人踐諾,不再與我五臺為難。即便貧道才疏學淺,於陣中身死道消,也絕不敢口出怨言,只需給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