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是沒少笑話禪院家內鬥,真出了事兒,這個時候又想將鍋扣給禪院?
哪兒有那麼好的美事!
從三方的爭吵中渚赫已經將劇情大致拼湊出來了,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如果是悟和傑的話,這種劇情走向又十分貼臉。
在放棄將天內理子帶回咒術高專後,夏油傑肯定已經發現了什麼。
關於高層們極力隱瞞的點。
從被夜蛾正道發現,又或者說第一次吞下咒靈化作己用時,夏油傑就已經做好了覺悟。
嚴格意義上講夏油傑是不折不扣的理想主義。
為了心中的正論,他可以化作苦行僧,甚至是獻祭自己的全部靈魂。
理想主義者又往往容易從極端走向另一極端。
盤星教本身的存在,在千年的時光裡,已經腐朽不堪,再加上天元的轉生,以及咒術高層之間的算計,明明許多高層甚至連咒靈都無法看見,卻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就決定了咒術師、被保護的普通人的性命。
何其傲慢。
何其令人作嘔。
這一樁樁的小事,或許並不起眼,但一點一滴堆積起來後,卻足以壓垮夏油傑本就纖細的內心。
屠龍者總是少年。
少年一腔熱血,做事總是不管不顧。
聽幾方勢力如同菜市場大媽一樣爭吵不休,又大打出手,簡直就像一團鬧劇。
庵歌姬忍不住靠在冥冥懷裡,夜深了,她覺得有些冷了。
大概是少年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太過欠揍,以至於之前還致力於掐架的幾方人馬決定暫時休戰,先把這不懂事的愣頭青給摁下去再說。
渚赫被帶去審訊室。
草木皆兵的高層們,在自己的項上人頭安全不保時,總是忍不住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人。
同為一年生,同為星漿體任務者,渚赫的嫌疑實在太大。
大到高層們甚至忘記了剛被afia啃下的一大塊肉,不顧還未癒合的傷口,哪怕用刑也要弄清渚赫到底有沒有參與此事。
在被押解離開前,渚赫還不忘留給家入硝子一個眼神,示意少女不必驚慌,最多一天的時間,他就會被放出來。
被押到審訊室時,渚赫其實挺放鬆的,他甚至饒有興致的在心裡默默對比afia和咒術界審訊室的不同之處。
被矇住雙眼之後,是長時間的靜謐。
啊,這個招數他用過。
以絕對安靜的環境徐徐壓垮敵人的心理防線,是個相當不錯的方法。
說起來,傑跟他確認本日行程時就已經想到這一出了嗎?
這算什麼?
來自大家長最後的呵護?
甚至連他突然發難可能殃及的池魚都想好了不在場證明,還真是難為傑了啊。
再三確認渚赫完全沒有參與此次叛逃行動,並不知情詛咒師夏油傑的全部計劃後,渚赫被已成為校長的夜蛾正道保釋了。
在兩位最強特級一個重傷,一個叛逃的情況下,生活的重擔還是壓在了划水的鹹魚身上。
咒術界下達了格殺令。
一經發現叛逃前特級咒術師夏油傑,格殺勿論。
矮個裡面拔高個的渚赫,就這麼被選中,成為了此次肅清任務的主力軍。
總覺得這屆高層腦子不好使的渚赫:……
就算是真瘋掉了的先代目,哪怕是在病床上,使喚他的時候都知道打一棒槌給顆甜棗的模板套路。
為什麼咒術高層們會這麼傻缺,連續給了他兩棒槌後,還指望孩子盡心盡力為他們賣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