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高層們再怎麼記吃不記打,也不會那麼快就忘了剛被太宰啃掉的那一大塊肥肉。
偏偏就像集體被降智一樣,非要拉渚赫下水,怎麼看怎麼不自然。
渚赫最初還沒能想明白,不過是接著心裡被再三拱起的火氣來借題發揮罷了。
所以才會故意在高層面前點明自己之前一直避而不談的身份。
畢竟和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高層不同,渚赫他從一開始就是一無所有。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是?
他心裡模糊的有個猜想,卻又如同霧裡看花一般看不清前方,直到他發現被傑殺死的三名高層中,其中一個是咒術高專校長。
清風拂過,吹走了籠罩在渚赫腦海中的薄紗。
五條悟坐直了身子,嘆了口氣,「也不能這麼說啦。」
畢竟你這傢伙不是玩兒得也挺開心的嗎?
渚赫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他確實玩兒得挺開心的。
不過,「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說到這裡,五條悟就忍不住翻白眼,「你這傢伙就沒打算掩飾過好嗎。」
實在是太明顯了吧。
瞧這傢伙每次從橫濱回來帶的伴手禮是些什麼?
還有太宰治那傢伙周身如同深淵般黏膩深邃的黑暗,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下次記得將尾巴藏好了小狗。」五條悟提醒道。
渚赫:「你不怕嗎?」
正常的男子高中生雖然會哇哦聲表示驚嘆,但更多的是恐懼吧。
這個反應不太正常啊朋友。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嘖了嘖舌,「你看我像普通男子高中生嗎?」
漆黑如墨的眼瞳中倒映著五條悟那能直接出道的臉,渚赫笑了。
「也是,我們悟不論哪裡都一點都不普通。」
過於直白的誇讚還是讓五條悟不受控制的紅了臉,甚至不得不撇臉避免那過於直白的眼神。
要命了,這該死的直球系。
掐著時間,渚赫在離開前還是沒忍住,問了個相當關鍵的問題,「悟,你把這件事和硝子說了嗎?」
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五條悟擺擺手,「就不用了吧。」
「……算了,你開心就好。」
渚赫一言未盡,覺得年輕人還是缺少了些社會的毒打。
知道為什麼他浪了這麼久從來沒有翻過車嗎?
就是因為每次划船開浪之前,他都已經打好了醫護關係。
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醫生,這同樣也是橫濱的生存準則之一哦。
給五條悟扔了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渚赫遙指了下監控,「好了睡美人,你該繼續睡下了。」
「嘖。」
十分鐘後,監控再次開啟。
渚赫將斷掉的左手隨便捏捏,又帶上了手銬,坐回獨腳凳上,無悲無喜被人引出了重症監護室。
禪院直哉覺得渚赫可能腦子有病。
「你這傢伙暗戀五條悟不成?」
渚赫終於抬頭,第一次正眼打量起了自己未來的搭檔,覺得這傢伙大機率腦子不好使。
可惜了好好一個美女,就是長了一張嘴,還有眼疾,也是可憐。
禪院直哉倒是並不在意,自認為渚赫是在嘴硬。
畢竟兩個男的獨處一間病房,其中一個還重傷昏迷,這不是愛情是什麼?
可以確定了,這傢伙不僅腦子有坑,還極大可能是個戀愛腦。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被派給你,你這傢伙真的沒被禪院家放棄嗎?」
禪院直哉走在最前面,「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