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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屋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可是誰都沒有敢喊出聲來。只是緊縮著身子,除了躲避那四處飛濺的玻璃渣子外,便是儘量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廢物!都是一群的廢物!”魏公子咆哮道,他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站在他身後的,非常高壯的鐵塔擔心自家主子被氣壞了,伸手替他撫著胸口順氣。
魏公子煩躁地推開鐵塔的手,緊咬著後牙槽說道:“玉瀾心,你多次壞我的好事,我跟你沒完!”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哼,玉家?你還真的以為,就憑藉著你的一己之力,就能讓玉家發揚光大了嗎?
當年,僥倖讓你逃脫了。這次,便不會再有那樣的運氣了。如果玉家的滅門慘案再重新上演一次,人們會怎麼想玉家呢?”
“呵呵”他嘴角微翹,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容心裡一顫,掩在衣袖下面的手,不自覺地緊緊地攥在一起。
“怎麼,這是心疼了?”雖然動作輕微,卻沒有逃過魏公子的眼睛。他挑著眉頭,疑惑地問道。
容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淌了下來,脊背上一陣冰涼。他緊抿著嘴唇,甚至放輕了呼氣,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魏公子站起身來,抬腳踩住容的手。一邊踩,還一邊責問道:“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容大少爺不是挺能說的嗎?這會兒怎麼就不說了?你說啊!我讓你說話!”突然咆哮起來。
容的手在魏公子無情的碾壓下,覺得整隻手都要費了。可是,緊咬著牙,強忍著不讓自己撥出聲來。
“沒沒有,奴沒有,請請主子明明鑑。”容斷斷續續地說道。
哼,魏公子歪著嘴,冷哼一聲,“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子!”
突然語氣一轉,語氣和藹地說道,“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去給玉瀾心通風報信。這樣,我便有機會看看玉家的那個丫頭,到底有什麼手段?”
魏公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一頓,接著說道:“一個能讓玉家在這麼短時間,就躋身江州城內數一數二的大戶的人,手段肯定不會差了。只是,不知道,她在床上的手段會不會更厲害一些。”
呃?眾人心裡一凜,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堵上。
魏公子突然盤膝坐在地上,一副閒聊家常地說道:“你知道嗎?在我的心裡,我最恨的便是玉家的人。沒有理由,就是覺得玉家的人和我犯衝!
當年,若不是玉家的人,他早就死在湖州的郊外了。哪輪到他如在坐在那裡,指點江山,耀武揚威的份兒?後來我才知道,玉家的家主小印在他的身上。
你根本就想象不到,當初玉家留下了多少銀子。嗝,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得了那筆銀子後,便有了軍餉,又是改革吏制的,嗝,銀子。”
鐵塔知道自家主子這是醉了。唉,每年的小年,主子就會喝的爛醉。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會忘記當年的痛苦。
可是眼下,這麼多人在屋子裡。人多嘴雜的,萬一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鐵塔顧不上主僕之禮,上前捂住了主子的嘴,小聲規勸道:“主子,天晚了。奴扶您進去休息吧。”
“走開!我不睡覺!”魏公子粗魯地推開鐵塔的手,接著,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道:“我睡著了,便能看到她了嗎?”
“會的,一定會的。”鐵塔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順著他的話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魏公子突然哭著喊道,“她不會來見我的!她跟在主子身邊多年,早就對主子芳心暗許了。如今,正好雙棲雙飛,根本就不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在小年夜,和主子嗚嗚!”魏公子雙手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鐵塔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