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點懵逼。 他坐的位置比較靠後,主要是想要安靜地休息一會兒。 “小笨蛋。” 解語花臉上笑容不減,手也沒閒著,直接把毛巾敷在吳墨臉上。 熱毛巾敷在臉上,瞬間驅趕走睡意。 吳墨一下子打了個激靈,整個人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精神起來。 “不用,我自己來。” 他哪敢讓解語花給他擦臉,是怕自己死的不慘嗎? 說話間就想搶過毛巾,沒成想慌亂間握住解語花的手。 往日觸碰一下沒有任何反應,今天反常的要了親命。 一股麻酥酥地感覺從身上四處擴散。 從後腦勺到腳後跟再到四肢,沒有一處遺漏。 好傢伙,他算是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過電,強烈刺激下心臟跳的差點蹦出來。 蒼天啊,大地啊,誰來救救老弟? 吳墨內心哀嚎連連,表面卻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場極其殘酷的考驗。 “二爺,手摸著舒服嗎?” 解語花聲音輕柔地只能讓彼此聽得清楚。 每一個字都是那麼撩撥人心。 吳墨強裝鎮定,“別鬧啊,開什麼玩笑。” 隨後一把抓過毛巾,跟擦桌子似地在臉上胡亂塗抹。 解語花心裡越發滿意。 他就知道自己猜測的沒有錯,小傢伙真的開竅了。 他的笑意越發勾人。 哪怕臉上人皮面具很普通,仍舊帶出一種獨特地韻味。 吳墨根本不敢與他對視,拿著毛巾使勁兒在臉上揉搓。 那架勢根本不是在擦臉,刮地皮都沒他用勁兒大。 “行了,一會兒臉磨破了。” 解語花看不過眼,一把搶過毛巾,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不用天天躲著我吧?” 他決定放吳墨一馬。 有些事情還需要見好就收。 真把人惹毛了,再像烏龜一樣縮回殼裡殼就不好辦了。 “躲?” 吳墨故作不解,聲音略有些底氣不足,“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沒有啊?” “是嗎?那一會跟我一個帳篷怎麼樣?” 解語花懶得跟他打馬虎眼。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現在心情非常好,也就不在意臭小子跟他耍心眼兒了。 兩人坐在角落裡。 旁邊還有幾塊石頭擋住視線。 除了有心人外,旁人根本沒有留心他們。 兩人聲音極低,外人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我…”吳墨本能地想要拒絕。 解語花緊跟著反問一句,“你不會是怕了吧?難道說你那天…” 吳墨急忙打斷解語花,“怕個屁,住就住。” 話音剛落,瞧見解語花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又上套了。 自行解決他不在意。 旁人看見他也不在乎,都是大老爺們見就見唄。 前世脫光了一起去洗澡都是常有的事兒。 誰也沒比別人少點零件,也不比別人多點零件。 更何況自己本錢雄厚,從前世到今生從來都是傲視群雄。 但是那天的事情對他來說真是一個禁忌,他是真心虛呀。 他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關鍵時刻想到解語花。 感覺太刺激了。 這幾天晚上躺在睡袋裡,還時常忍不住偷偷地回味了一下。 這種事情也不奇怪,情竇初開總會產生不同的反應。 只不過吳墨來的有點慢。 遲到了十多年,而且跟旁人還不一樣,一次性招惹好幾個。 想反悔是不可能了。 先不說反悔代表著心虛,容易讓人察覺。 單說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吐沫就是個釘。 答應的事情就必須做到。 即便是硬著頭皮,他今天晚上也得得跟解語花住一個帳篷。 只能暗自祈禱,晚上別兇性大發,暴露出狼的本性。 他腦子裡快速搜尋各種經文,想要找一篇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東西。 最終翻出來早年跟老道學過的道德經。 “二爺,吃點東西吧。”吳斜端著一大塊熊肉走了過來。 見吳墨坐在角落裡,有種小媳婦的受氣感,忍不住一挑眉毛,“富貴,你找二爺有事?” “林巴,你話太多了。” 解語花懟了吳斜一句,衝著吳墨笑了笑,“二爺,那我先去把睡袋放好。” 吳墨瞧著解語花的背影,總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有點難過。 “想什麼呢?” 吳斜端著肉坐在方才解語花的位置上,將肉往吳墨身前一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