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將視線從通道口移開,扭頭對著吳斜一挑大拇指,發自內心讚歎道:“哥,你永遠都是我的偶像,沒有之一。” 吳斜聽著老弟真情實意的誇獎,立馬挺直腰桿,面上流露出自豪的神情。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倒黴體質倒也不算一無是處,最起碼在危急關頭能給眾人找出一條新的通道。 “三爺。” 潘子站在吳三省身後,看見這一幕,壓低聲音說道;“您以前總擔憂小三爺,說他太邪性,下墓就出問題,如今這麼一看,倒也不算是壞事吧?” “就像墨少說的,這能力多牛啊,有句老話說的是啥了?” 潘子撓了撓頭,絞盡腦汁想了想,“哦,對了,那個柳暗花明又一村,對,就是這個說法。” “還有啊,我就覺得墨少和小三爺簡直是天生的兄弟,這相親相愛的態度,啥妖魔鬼怪在他們面前都不好使。” 吳三省聽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這他孃的說的什麼話? 自己記得早先潘子多正經一個人? 話不多說,事情全乾,現在怎麼跟個碎嘴子似的? 解連環那癟犢子玩意,侄子管不好,手下人弄不明白,一天天的還能不能幹點正事? 吳三省想到此處,強行壓下怒火,斜瞥潘子一眼,正色道:“潘子,從這裡出去後,你去醫院好好做個體檢,尤其是重點檢查一下眼睛和頭部,有什麼問題可以及早處理。” “啊?” 潘子一頭霧水,搞不明白三爺是什麼意思? 自己誇兩位少爺也不對? 難道說三爺妒忌小三爺這好運氣? 真是奇怪了。 自打回一趟老宅後,三爺總是莫名其妙發脾氣。 難不成當初在老宅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不對。 自己記得當時三爺是正常走出來的。 也沒缺胳膊少腿捂屁股啊,看那架勢不像是被二爺揍了啊? 沒人關注潘子在想什麼,因為眾人的注意力都被突如其來的通道口吸引住了。 此處不是久留之地。 吳墨打起精神,回頭看了一眼說道:“行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有入口,管它前方有沒有妖魔鬼怪呢,往前走就是了。” 由於吳墨身上有傷,哥幾個說什麼也不同意他打頭陣。 可吳墨又不放心讓兄弟們做探路的小白鼠。 為防止這幾個傢伙趁自己不注意,率先進入洞中。 吳墨站在洞口正前方,將洞口牢牢堵住。 眾人一時間都留在原地沒有動彈。 吳斜拉著他的胳膊不鬆手,苦口婆心勸解道:“你身上有傷,就別走在前面了,再說這機關都是我們找到的,剩下的活應該交給別人吧。” 吳墨琢磨了一下,老哥說的也很有道理。 新月飯店僱的人還有好幾個活著的。 秉承著廢物利用的原則,那就讓他們先下去吧。 他想到此處,衝聲聲慢做了個手勢。 兩人這段時間經常互相配合,彼此擁有了一定的默契。 聲聲慢馬上心領神會,隨手點了幾個人讓他們先行進入。 人都是有恐懼心理的。 先前那五個探路的同伴,莫名其妙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眼前提到探路,是個人心裡都打鼓。 眾人手裡握著武器,小心翼翼地依次走進了通道。 走進入口,是一條很寬闊的通道。 通道一直向下。 地面用青石板鋪建,兩側石壁有明顯的開鑿痕跡。 每走一段距離,石壁上方掛著一盞屍油燈。 燈的造型很奇特。 不像是之前美人魚的圖案,反而是一顆顆光溜溜的人頭。 王胖子和阿寧以及那三個夥計,剛才切了那麼多人頭。 眼下看見這人頭燈,腦子裡首先想起的就是吳墨那首拔蘿蔔歌。 幾人不約而同地甩了甩腦袋,想要把腦海裡那難忘的歌聲甩出去。 通道修建在山腹裡。 經歷過千年,越往深處走溼氣越大。 “哥,你說這些古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吳墨貼近吳斜,小聲說道:“一個個死前恨不得馬上升天,可死後哪裡深放哪裡,這不是矛盾嗎?” “古人講究入土為安,他們將屍體和靈魂區分開,上天的是靈魂,而自己的屍體會安靜地躺在墳墓裡。” 吳斜微笑著講解道:“你忘了,女媧造人不就是用的泥土嗎?所以古人認為大地哺育了萬物生靈,對於土地極為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