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意不讓她開口解釋一切,亂摟亂抱就為了堵住她的嘴。
“阿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他根本還是個小孩,而且又是……你這樣像什麼話!傳出去讓人知道,看我們風家面子要往哪裡擺!快放開他!”邵蓓琳氣得發抖!顧不得優雅了。
“沒用的,媽。”風間徹一臉情熱。“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顧風家繼承人的身份,熱衷於賽車,如你說的不顧危險在玩命?就是為了忘掉他!我發現只有馳騁在極限的速度裡,全心投入狂野的車賽中,我愛他的心才能稍稍獲得解脫,才能忘記他的存在。我努力不去想起他,而你卻……”他輕輕撫摸任雲方的臉龐,深情款款地注視她。“你卻不斷將那些可笑的蠢女人推到我面前,更加加深我愛他的決心。也罷,你希望我放棄賽車,我就放棄吧。我只要有他就夠了!我決心一輩子跟他廝守在一塊……”
宛如爆炸似的宣言,轟得在場的人腦昏神鈍。任雲方被炸得一頭煙霧,但還不至於笨到什麼都搞不清楚。這傢伙正撒下漫天大謊,說些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
但她聽他提起賽車的事,覺得稀奇,不免好奇地看看他;他對她眨眨眼,猛令她覺得眼熟,心頭一陣熱,卻想不起來是否曾經在哪見過。他突又湊到她鬢旁,低聲說: “別擔心,小弟,不會有事的。”
小弟?任雲方迅速跳開,像避瘟疫一樣,張著眼努力瞪著風間徹。
原來!他就是她在賽車場遇到的那個穿黑衣的男子,那個雌雄不分的傢伙!她瞪著他,心中在漫咒,這個大混蛋,該死的大混蛋!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些什麼詭計,竟然還拖她下水,簡直……簡直卑鄙、無恥、下流!
“這到底怎麼回事?阿徹,你好好給我說清楚!”邵蓓琳按住額頭,頭疼得不得了。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媽,你用盡心思無非就是想要我放棄賽車——也罷,我就聽你的。但……”風間徹先是垂首斂眉,看不清神情,然後眉眼一揚,將任雲方又拉人懷抱,露出一種經過抉擇後所展現的堅毅神色,矢志不改說:“我可以如你所希望的,放棄賽車,反正我原本也只是藉著它來忘掉雲方,以免受感情的煎熬。不過,現在我既已決心和雲方長相廝守,用不著再借它寄託情感以忘掉痛苦。”
“你……”邵蓓琳又驚又氣。“荒唐!我絕不允許你這麼做!堂堂風氏集團的繼承人,怎麼可以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別說他還未成年,又是個……”她瞥了任雲方一眼,搖頭說:“說什麼我也不允許你跟他在一起!我絕不會答應的,聽清楚了沒有?你現在馬上給我到樓下去,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也不再追究!”
“你們到底在說什……”任雲方覺得不耐煩,決心快快把事情解釋清楚。她不知道風間徹為什麼要撒下這種漫天大謊,但那是他的事,即使有什麼該死的麻煩也是他家的事,她可沒義務陪著自找麻煩。但是她才開口要解釋,風間徹眼明手快,料準她想做什麼,立即將她緊緊箍在懷裡——幾乎壓斷她的肋骨,狂野地堵住她的嘴。
“啊……徹……”邵蓓琳嚇呆了。本能的驚呼因事發突然的驚嚇,變成一聲無力的喃喃。她著實不敢相信,她那個優秀的兒子,唯一的驕傲。竟然放著各樣的名嬡淑女不去愛,卻愛上了一個未成年的男孩;而且還當著她的面,做出這種悖逆倫常的事來!
“媽,你死心吧!這就是我的‘真實’,也是‘真正的我’。”風間徹昂首正視邵蓓琳,一臉毅然決然,眼神狡猾地流露著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的憔悴與不悔。
他雙手緊抱著任雲方,讓她緊緊貼在他的胸懷。這姿態在旁人看來,像是兩人非常的依戀與不捨,只他們自己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才不讓她開口。他低頭貼住她的臉龐,造作地啞著嗓子說:“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