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已確定過,晚宴中每個人都確實帶有印有MTA集團記號的燙金請柬才能夠進來,那“少年”不可能平空冒出來,但怎麼找不到“他”的資料?
“到底怎麼回事?”邵蓓琳沉下臉。
“這……”陳經理不停地拭汗,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出這種差錯。
休怪他會疏忽,任守祥實在是渺小到令人忘記他的存在;加上他和氣安靜,有事也不吭聲,辦公室裡一忙,很容易就疏忽了他的存在。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當陳經理要求各分公司各部門揭示單位接獲燙金卡者的人事背景資料時,當天剛好缺席的任守祥,就照樣被遺漏掉。
“真是的!這麼重要的事竟然出毗漏!陳經理,你越待越糊塗,叫我以後怎麼信任你?”不僅是臉色,語氣也顯得相當不高興。
陳經理除了不斷擦汗,簡直不曉得該如何才好。
“不關陳經理的事,是我邀請‘他’來的!”風間徹突然蹦出這句話,眼光還是朝著任雲方的角落。
所有的人都朝著他看,含蓄地露出詫異的表情,除了邵蓓琳。她敏感地再望了任雲方一眼,心裡七上八下,揣測著風間徹的用意。
“你邀請他來的?”她問得很慢,加重疑惑的口氣。
“嗯。”風間徹漫不經心地點頭,往樓下走去。
“那是誰呢?哪家的少爺?”邵蓓琳緊張地跟上去追問。
“他是我的朋友——”風間徹停下來,回頭暖昧地一笑。“很好的朋友……”特意在“很好”兩字上拖得很長,嗓音壓得既低又沉,像是存心讓他們想人非非。
乍見到任雲方的剎那開始,他心中快速地轉過好幾迴心思,想到了怎麼擺脫這些“麻煩”的好計策。雖然有點委屈那少年,但……除此之外,實在沒有更完美的辦法了。再說,如果不早點解決這些“麻煩”的話,他恐怕很難再回到他心愛的賽車場。
他早看穿他母親的伎倆,她想用女人綁住他,讓他陷入溫柔鄉,情長氣短,然後就此放棄賽車。他太瞭解她存的什麼心了,怎麼能就這樣被束縛住,放棄唯一的心愛!
那少年觸發他靈機一動,想到這個好計策。不過,他想不通,少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他一個男孩會跑來參加“百花大會”?
但他無暇思索那麼多了。少年如果要埋怨,只能怪他自己不好;這本不是他該出現的場合,他既然來了。正是註定要幫他逃過這場“劫難”的。
他露出富有魅力的微笑,一身好風采地踩下樓梯。邵蓓琳緊伴在他身側,其後三兩隨行的人員。樓下佳麗個個轉身過來,屏住氣等候著。小遊在角落裡也好奇地拉長脖子,想看看有錢的大少爺生得什麼樣子。任雲方心想不干她的事,少說少錯,少動少出毗漏,緊守著小遊的警告,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垂下眼皮,心裡默數著好捱過這一刻。
風間徹並沒有如邵蓓琳預期的走進大廳正中,反而在眾人的注視下筆直走向角落的任雲方。驚訝聲四處起落,隨著他的腳步慢慢在他身後凝聚成一圍半拱的扇形氣流。
他一走向角落,小遊心裡便暗叫聲糟糕。她可不認為一身“邋遢”的任雲方真有那麼大的魅力吸引住這有錢的闊少爺,直覺認為一定沒好事發生。
任雲方更覺得莫名其妙,她什麼都沒做啊!安分又守己地待在角落,怎麼……怎麼……哎!害她都口吃了!
“嗨!你來了,寶貝!”風間徹停在任雲方面前,含情脈脈地望著她,嘴角的笑噙著溫柔與親呢。
寶貝?沒聽錯吧?任雲方愣呆了,有點回不過神。
總裁夫人更是差點當場昏倒,大廳中嗡嗡之聲不絕於耳,盡是沉不住氣的私語聲。
“陳經理,你先帶這位小弟——這位貴賓,到樓上去。”邵蓓琳當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