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拒絕再幫我送東西給小白,並且勸我少和他玩在一起的時候,我想,她一定已經知道了什麼叫斷袖。
不光她知道了,整個青樓裡的妓女和嫖客都知道了。這讓我更加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女人的嘴巴是永遠靠不住的。
小白還因此苦惱了有一陣子。苦惱的時候他來找我訴苦←說:“小七子,春春這些天都不理我,而且一看到我就轉身跑,是不是我做錯什麼,惹她生氣了?”
我說:“小白哥別管她,你沒有錯。女人都是麻煩又善變的,還特別小心眼!”
小白點點頭:“恩,小心眼的女人,不管她了!”
我咧嘴一笑:“小白哥,你還有我呢。”
“是啊!”小白說:“我還有小七子。”
或許我不該太早就沾沾自喜,因為有句俗話說:驕兵必敗。
當我看到小白頂著一張番茄似的小臉,光著小身膀在王婆的破口大罵聲與嫖客們的鬨笑聲中,低著頭從十三姨房裡跑出來的時候,我想,我的調教計劃怕是要徹底失敗了。
十三姨說:二姐,我贏了,我就說小白怎麼看也不像是喜歡男人啊,他總愛偷偷看我呢,真可愛。
十三姨朝我眨眨眼,說:初七,以後姨可以放心你和小白一起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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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客與斷袖】………
我沒有再和小白一起玩,因為他被王婆關在家裡整整七天,而七天後,他還是跟小丫頭勾搭在了一起。
那晚,整個青樓的人又都知道了小白其實是喜歡女人的,小丫頭自然也知道了,於是她原諒了小白。
之後,王婆來替小丫頭贖身。因為小丫頭還是處子,又願意嫁給小白過苦日子,所以王婆還算是歡喜。
大姨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女人,她見到小丫頭和小白你情我願,所以很爽快的拿出了小丫頭的賣身契,當著王婆的面親身撕掉,並且給了小丫頭一份不薄的嫁妝。
這樣,小丫頭和小白兩個小小的人兒歡歡喜喜的成了親,那陣子我一直悶悶不樂。
我不解,為什麼小丫頭知道小白不是斷袖而是嫖客以後,會那麼幹脆的就原諒了他。嫖客與斷袖,到底哪一個可恥?
但是傷心歸傷心,傷心完了,我還是得重新物色小正太。這一輩子,我可不會再那麼傻兮兮的在一棵樹上吊死。
大姨也重新替我物色了一個小丫頭,這次我很堅決的拒絕了。有句話這麼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可真是金玉良言!看,我調教了五年的小正太,沒被外人偷走,反倒被我身邊的小丫頭給偷了。
小鎮裡的小正太我大多認識,可愛的也有不少,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目標一直確定不下來。我經常蹲在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小正太們連連嘆氣。
這次我決定:不輕易選定目標,可一旦選定,就得緊緊抓牢,絕不讓悲劇重演!
我的十五個姨們嚇壞了,她們見我天天嘆氣,有少年白頭的趨勢,於是一個連著一個的來找我談心。只是,她們實在是詞窮,因而同樣的話就在我耳邊重複了十五遍。
她們說:初七初七,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跟姨說,姨幫你解決。
大姨是最後一個來找我的,她說:“初七,我跟鎮裡的孔老夫子說好了,過幾天送你去他的私塾讀書。”
我搖頭:“不去!”
“不去也得去!”她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說完後就走開了,半點不容我拒絕。
有時候我會想,會不會是我記錯了,生我的那個女人不是大姨,應該是二姨、三姨,或者十五個姨中的任何一個。
只不過,我一直記得生我的那個女人說話時冷漠的口吻,就同大姨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