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目四顧,眼眉緊緊皺起,轉頭向李燃刀看去,聲音充滿一種威嚴,緩緩問道:“燃刀,哪個是你義父?”
李燃刀向於叔指去,方子炎見於遠圖那付模樣,心中怒火也燃了起來,臉上冷冷地對李燃刀說道:
“燃刀,這位是龐城主,快來見過。”
李燃刀jǐng惕地轉頭向錦衣人方向看了一眼,方才走上兩步,走到那個相貌威嚴的男人旁邊,輕施一禮道:“見過龐城主。我義父有生命危險,燃刀急於救人,無禮之處多有得罪。”
方子炎淡淡點頭,轉頭看向龐城主說道:“老龐,我這兄弟乃是玄機山金劍弟子,論身份地位,可比你這神動強者還要尊上半籌。燃刀是敬我,因你是我的朋友才向你施禮,你這城主其實原本當不得他的一禮的。”
龐城主聽此一臉惶惑,趕緊向李燃刀還禮,苦笑道:“兄弟多禮了,這原本是哥哥的錯,哥哥管教不嚴……”
方子炎再次點頭道:“老龐,不是我說你,若是燃刀義父真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也素知咱玄機山護短的作風,咱們整個玄機山可都絕不饒你,到時恐怕就是我想護著你都無能為力。”
龐城主臉上的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緊走兩步走到那五位獵人身邊,伸手試脈博,知道沒有xìng命之憂,方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急走兩步走到錦衣人身邊,突然揚手,啪地一聲一記狠狠的巴掌,錦衣人臉上頓時留下五道烏黑的指印。
錦衣人與身後那四名隨從全都驚呆住。
他們聽出方才方子炎話中的意思,直到這時錦衣人才知道,他惹下了一個連他大哥都罩不住的狠人。怪不得一個少年就有如此強橫的實力,原來是玄機山的灰衣金劍。
那樣的強者久不出世,怎麼會被自己碰上?
錦衣人恨的腸子都青了。
龐城主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放人,放人。”
那四名隨從慌手慌腳地走過去,將於遠圖幾個獵戶從木柱上解下來。
他們這些鐵甲軍教頭,在這位神動期城主眼中實力還太弱,而那些綁著的獵戶中,竟然有這位城主都惹不起之人的義父,四人心中驚顫,才知自己方才輸在那少年手中並不算冤。
龐城主滿臉陪笑轉向李燃刀:“燃刀兄弟,這件事確實是哥哥管教不嚴,哥哥知錯,望看在你方師兄的面子原諒哥哥一二,這五位獵戶,每人賠償百兩紋銀,介時哥哥還會延請名醫為其診治,確保五人完好如初!”
李燃刀原本是想讓方師兄同城主一起過來,看在方師兄的面子上能順利救出於叔,哪曾想事情急劇轉折,從方師兄的話中聽來,自己這灰衣金劍的身份竟然如此好用。
李燃刀前世一直是一介散修,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背後依靠大門派的那種力量。
如果早知這些,他闖入城西府時早將身份亮出豈不更少了許多麻煩。
看著被救醒過來的於叔,李燃刀深吸了一口氣點頭。
事情這樣解決算是挺圓滿了,走過去親自將於叔扶了起來,於叔臉sè蒼白,滿眼感激之sè看向這個世侄,知道若不是這位世侄相救,自己這條命就交待在這裡了。
李燃刀望向方子炎說道:“師兄,我想再向你要一套傳音符。”
方子炎一愣,不知李燃刀何意,隨手取出兩張灰符來遞了過去,李燃刀接在手中,當著龐城主與錦衣人的面將一張傳音符塞入於叔手中,淡淡說道:
“義父,這張傳音符你貼身收藏著,rì後再有什麼危險了,即時用jīng元點燃,我這頭就會知道,到時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以後誰若是再敢欺負咱家,我決不會這樣輕饒他了。”
李燃刀扶著於叔向外走去,後邊龐城主情不自禁苦笑,與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