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雌雄難分。原來是個穿長袍的姑娘。
除了青衣男子與他們二人。其餘的人都跪拜在了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起半分。
曼紗華稍稍捏緊了些淵著的手心。她道:“多謝公子方才搭救。不如這樣。公子隨我們換個地方吧。我也好以茶代酒好好的謝過公子。”
淵著不明她是何意。但轉眼間多看了幾眼面前的青衣。心下便是一片明亮。
青衣朗笑著。面上是迫不及待的模樣。她道:“好啊。卻之不恭。”
三人相伴。飛快的下了樓去。曼紗華提議道:“哪裡都不如那裡來的安全。公子不如隨我們去離妝苑吧。”
淵著面露一絲異樣。卻仍是淡笑著應下。
青衣爽快答應。
繁華似錦的街上。迎著周邊的燭光。淵著這才看到曼紗華的左手處劃破了一道血口子。他凝眉抓起她的手道:“是方才在茶樓弄的。”
曼紗華小心翼翼的點點頭。罷了又道:“不痛。無礙。”
淵著不語。他將懷中的手帕金瓶取出。當街小心翼翼的給曼紗華上了藥便用手帕仔細的包紮。
罷了。曼紗華掩嘴輕笑道:“好了。別讓恩人看了笑話。我們走吧。”
東夏樓內。清風曉月。
三杯酒已下肚。青衣喝的已是暈暈乎乎。她端起酒杯。憨笑道:“難得在寧京城能遇到這麼豪爽的人了。我先乾為敬。”
“我以茶代酒。”曼紗華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期間淵著一直淡淡的看著她。不言不語。
再有幾杯酒下肚。青衣已是直不起身子來。但嘴上還叫嚷著“我可能喝了。在我們大草原我們都是拿碗大的酒杯來喝的。可是……怎麼……你們離妝苑的酒怎麼這麼烈啊……”
妝娘又端了一罈子酒上來。她笑著將酒罈放在一邊。道:“咱們離妝苑的酒可是數一數二烈。公子喝的便是那是傳聞中的一杯倒。這公子喝了這麼多杯才倒。也算是好酒量啊。”
“再怎樣好的酒量。也是無法和妝娘相較。至今本王還未發現喝酒能勝得過你的。”淵著淡淡的笑著。
妝娘未謙虛反駁。只是紅唇向上微微揚去。輕笑應下。像是相識多年的老友一樣。
一旁的青衣早已呼呼大睡。不再言其他。
曼紗華道:“今日已晚。又不知她家在何處。不如就讓她在這裡留宿一晚吧。”
“也好。”淵著應允道:“只是。不能住在東夏樓。妝娘。你給她再安排一個上房。”
妝娘躬身道:“要不要再叫幾個姑娘前來相陪。”
“不用了。她並非男子。”
“怎麼著哥哥也看出來了。”曼紗華一臉吃驚。她本以為這些微小的細節只有女子才會注意得到。不想淵著也能分辨得出。面前的青衣是女扮男裝。
淵著但笑不語。
妝娘前去了幾步。仔細的又瞧了趴在酒桌上的青衣。順著白皙清秀的面頰向下看去。只見胸部本是平川的地方。稍有隆起。她恍然巧笑道:“妝娘真真是眼拙了。面前的可不就是女子嗎。王爺和曼姑娘可真是觀人入微。妝娘這就去安排恩人的住處。”
妝娘叫來了幾人將青衣抬去了前殿的上房。淵著等著曼紗華入睡。這才退出了東夏樓。
“去查查這個姑娘的底細。”淵著負手而立。面如秋月。淡淡道。
“是。王爺。”妝娘應道。
天未亮時。妝語嫣與小兔便回了離妝苑。小兔躡手躡腳的上了東夏樓。路過曼紗華的房屋時。卻發現裡面的燭臺還亮著。
小兔輕叩房門道:“姐姐這是醒了嗎。”
“進來吧。”
小兔進門反手關了木門道:“姐姐這是一宿未睡。還是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