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醫生。」
護士很快就進來給向野重新包紮了傷口,一邊問這是怎麼弄開的,一邊囑咐向野別再做劇烈的事。
俞遠全程站在一旁悶聲不語,幾分鐘前的強勢霸道全然不見,又恢復成一根挪不動敲不透的木頭,此刻就像個從小乖到大,一朝做錯事的孩子。
護士走出病房,向野立刻就笑出了聲,俞遠的臉皮都快被他給笑沒了,有些氣惱地走到床邊想上手撓他兩下,又怕再碰到哪處傷口,愣愣下不去手。
向野看他委屈模樣,漸漸歇了笑聲,像摸小葫蘆一樣,寵溺地伸手在他頭上胡擼一把,「好了,下次輕點就好了,男-朋-友——」
最後三個字被嗓音碾磨得暗啞又充滿挑逗,把短暫的離開拉扯得難捱而漫長。
收假之後的時間過得很快。
俞遠每天固定的三點一線,家、學校、醫院。晚上下了自習就往病房去,給向野帶當天的習題和筆記,兼任看護和家教。
關係轉變之後,兩人聊天介面一天的內容比認識以來這幾個月加起來都多。
向野喜歡發語音,聲音經過電子裝置的傳遞,聽起來距離遙遠,他的語調永遠像只慵懶散漫的貓,俞遠光是聽都能想到他躺在病房床上無所事事的樣子,做了一半的習題冊壓在枕頭下面,筆不知道又被扔到了哪裡。
- 「這套數學卷子太難了,最後一個大題我算不出來。」
- 「英語作文不想寫,你給我抄句子的筆記本不知道塞哪裡去了。」
- 「下自習沒有啊,我想吃如意抄手了,加麻加辣。」
向野身體恢復得還不錯,如今下床走路已經不成問題,口味也開始「返璞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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