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具抽空了魂魄的屍體。
喬母早就哭幹了眼淚,此刻見到女兒,又一次情緒崩潰,哭念道:「雨凡現在這樣,要怎麼做親子鑑定?你這是在要她的命啊!」
場面一時陷入僵局,哭聲充斥耳膜,在急救室門前的走廊裡,引得不少人注目。
「不用那麼麻煩。」向野聲音不大,卻字字擲地有聲,他扯了扯領口,露出大片疤痕明顯的胸口,「我三年前發生過一場車禍,在醫院躺了七個月,撿回一條命。」
申翠狐疑地辯駁:「扯這些幹什麼…」
向野臉上浮現出淡漠的笑。
俞遠靜靜注視著他,周圍的動靜一點點淡出,只剩下向野清冷的聲音——
「那場車禍給我造成的後遺症,包括且不限於肌力減退、感覺障礙、聽力缺損…其中最嚴重的,是持續性的ptsd,也就是俗稱的創傷性應激障礙。為了配合治療,我三年前就開始吃藥,哌唑嗪和帕羅西汀,這類藥物在治療我失眠、噩夢、情緒紊亂的同時,也帶來很多問題,其中一個,就是性功能障礙。」
直到話音落定,所有人臉上才有了迷茫之外的表情。
俞遠暗暗握拳,他從一開始就有了猜測,可真正聽到向野平靜的敘說,仍像是捱了一記重拳般感到呼吸不暢。
這個人肆意撕扯自己傷疤,任由自己赤身裸體、鮮血淋漓地曝光在人前,狠戾得令人心驚。
可他顯然還不打算放過自己。
「是的,大概在兩年前,我就無法像一個正常男性那樣bo起。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我的醫療記錄和用藥證明。」
「所以說我根本沒有能力,和喬雨凡發生性關係。」向野盯著表情驚愕的申翠,「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多大機率是你申家血親,任由你判斷。不過要是你兒子回來發現自己親媽逼死了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大概不會高興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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