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他今晚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沒有往日的調侃戲謔,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彷彿昨晚親近和諧的相處從未發生,他們仍是兩個泛泛之交的陌路人。
「嘖嘖,」賈仝倒是沒心肺,「學霸,你開著豪車,穿成這樣來吃燒烤,剛走過來我們還以為拍電影呢。」
桌上就賈仝一個活躍氣氛的,嚷嚷著把人都介紹了一圈,就開始上酒。
俞遠眼看著那盛滿液體的玻璃杯搖搖晃晃朝自己遞來,心理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還來不及推拒,那杯酒自己先灑了。
「臥槽!」賈仝一瞬驚詫,眼看就要摔翻整張桌子,被胡志成眼疾手快地撈了一把。
俞遠就沒那麼幸運了,退無可退,被淋了半身。
他下意識地站起身,任由那些液體被黑色高領毛衣的下擺吸收了大半,視線下移,又立刻彎腰,一把提起了擱在腳邊的禮物袋。
「不能喝少喝,喝多了就少晃。」身旁,向野聲音含著冷意,對賈仝道,「把人家東西澆壞了你賠?」
俞遠聞聲動作一頓,朝向野看去。
不是錯覺,這人對他的態度,就是有意在豎屏障。
賈仝被懟,自覺理虧,滿臉抱歉地把紙盒抓過來給他擦衣服,「對不起啊學霸,什麼東西,沒弄壞吧?」
酒氣並著油膩的燒烤香混沌大腦,衣服濕噠噠貼在身上,成為一片難以忽視的觸覺,迫使這混亂的一切都顯得更加滑稽可笑。
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別的什麼,一些腫脹難言的情緒充斥胸膛。
紙袋被澆濕了一半,他掏出那個包裝精緻的盒子,放在向野桌前。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