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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是真的還算可口。

俞遠給向野找好了洗漱用品,靠回桌邊,從向野帶來的包裡拿出了自己的作業和試卷,收拾整齊放進自己的包裡。

「明天再給我不是一樣的嗎?」

「他沒打算放我出來。」向野道。

俞遠手上動作一滯,「你父親嗎?」

「是啊。」向野已經吃完了面,擱下筷子,轉動座椅面向俞遠,「想不想聽聽那個打火機的故事?」

水流聲在一門之隔的地方響起來,俞遠從衣櫃裡翻出了一套自己的睡衣,放在浴室門外的矮櫃上。

他獨自下樓收拾廚房,窗外的晚風伴著花香襲來,吹不散心頭鬱結。

其實得知向野是被自己父親關起來那一刻起,他就有這樣的情緒,像是在另一個人身上看見自己。

小時候,俞啟東也曾這樣對待過他。

那是那棟偌大的房子裡最空曠的一個房間,空曠得叫人害怕。被關進去的事由已經記不清,可能是因為他的哭聲實在太過惱人,也可能是俞啟東臨時出門,而他無人看顧,畢竟那時候,他每天都在想方設法地逃走。

後來,他知道那種逃跑是徒勞的,俞啟東帶走他,不過是因為需要一枚棋子,需要一枚牽制住他母親霍佳的棋子,好保全自己的事業。他只要乖乖裝作一枚毫無逆反之意的棋子,就能維持表面的平衡。

因為對棋子而言,並無愛恨可言。

但向野和他是不一樣的。俞遠不懂,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恨,怎麼可以深重到那種地步。

如果說俞啟東對他的利用和控制,是枷鎖,緊緊綁縛住他的前半生,那麼向伍對向野的怨恨和憎惡,就是濃稠的黑海,徹底淹沒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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